不知足,休怪我不客气。”说罢悠然踱步,出了暖阁去。
思及这桩桩件件,容悦只觉周身森冷一片,禁不住双手抱膝。
宁兰捧着红花药酒走到床边,见格格脖颈上一圈乌青发紫的勒痕,顿时心疼的很,一面说,一面小心倒了些在手心里,为她小心擦着,问道:“是谁这样狠毒?”
肌肤的触痛让容悦不由皱起眉,她端起菱花耙镜照着,微一摇头,那疤痕粗陋恐怖,可远不及那人的面色,想起当时常宁的疯狂,容悦依旧惊惧万分,如坠冰窟。
“是常宁。”她淡淡吐出这个名字。
宁兰也是大惊失色,手擎在半空中,眨眨眼睛道:“当初的事,他那样绝情,事到如今看格格好过些了,有人疼了,又要怎么着?”
容悦面色忧愁,不由抬手揉着额角道:“我不管他怎么着,只是害怕,在宫里闹这一场,皇上会不会知道,我虽在皇上身边不久,也知他虽是极好的性子,待人也体贴,却断乎容不得背叛,若他知道了,定然再不肯原谅我,即便还能在一起,也不过貌合神离罢了。”
她思及此处,更是后怕,只盯着宁兰一眨不眨地问:“你说,我是不是直接将此事向皇上坦诚才好?”
“格格别犯糊涂!”只听一声女声响起,却是春早撂帘进来,后者将手中填漆雕花小托盘放在柜上,转身走至床边推开窗户往外瞧了瞧,见外头没人,才上前低声道:“格格,此事万万不能叫皇上知道。”
容悦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想叫皇上知道此事,可常宁那怨愤的眼神,隐隐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她实在害怕的紧,一个女人同兄弟两个有攀扯,他定然觉得恶心,自己原本是他不要的,如今侍奉宫闱,他自然也瞧不下去,想到这,不由愤愤捶在床板上,当初为何要鬼迷心窍不听姐姐的话,眼下再后悔又于事何补。
春早见她一脸懊恼,只问:“当初暮云姑姑只告诉奴才一半,此事究竟如何,奴才也说不好,求格格告知原委,奴才才好为主子想主意。”
春早有宁兰的忠心也有和萱的稳重,容悦十分信赖她,眼下自己方寸全失,也只能向她求助,想到这才将此事原委娓娓道来,这一说才发现,那许多事,她自己都已记不太清了。
春早听罢她这话才道:“若是如此,此事格格虽有失礼之处,却也并未有半分对不住王爷。”
容悦皱眉道:“我一直以来也这样想,只以为日后见面会多些尴尬,左右妃嫔与亲王也不常见面,原以为能躲过去。可今日看见他那眼睛,如此骇人!我真怕他气愤不过,或看不顺眼,露出什么去,以讹传讹叫皇上知道,还不如我现在告诉皇上实情。”
春早忙道:“奴才在宫中有些时日,知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最厌烦兄弟夺爱之事,听朝霞姑姑说,当初裕王爷私底下瞧上乾清宫的一个小宫女,太皇太后听到之后,问都没问,直接叫人赏了三尺白绫。”(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