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悦点点头,原先还想着她可怜,又觉得自己如今料理中馈之法到底有她教导的功劳。经过施粥一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相安无事也就欢天喜地了。
觉罗氏想了想,还是说道:“还有一样,纳兰府今儿去瓜尔佳府上送纳彩礼,开春就要办喜事了。”她说着打量着容悦的脸色。
容悦神色恬淡:“贺仪咱们也照着旧例预备就是了。”
觉罗氏摇头笑道:“是这个话儿,只是听说,瓜尔佳府上和纳兰府上因彩礼之事,有了些争议。也不知婚期何期了。”
容悦不置可否,只剥了枚青橘撕下一瓣喂给哈钦吃,哈钦素来喜欢亲近姑姑,不疑有它,张口拿小奶牙咬着,却酸的眉眼皱作一团,口水直流。
小模样逗笑了一屋子的人,觉罗氏掏了手帕给儿子擦嘴,一面飞了容悦一眼笑道:“瞧这姑姑当得,越发爱使坏。”
容悦也忍不住咯咯直笑,将哈钦咬了一半的桔子塞入口中,只觉酸甜生津,忍不住又吃了两瓣。
觉罗氏见此,却忍不住眼皮一跳,仔细打量了一眼她,挥手叫乳母将哈钦抱下去,才小声问:“姐姐,自上回伴驾回来,可来过葵水了?”
容悦悚然一惊,掐指一算,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延迟了七八日……”
她一向月事极准,怎么也不会拖上这么久,想到这不由攥紧了帕子道:“可我每回都进避子汤了。”她想起有几日虽同寝但是并未行那等事,白日里她也就没喝那苦涩的汤药,难道这也能怀上么?
觉罗氏也隐不住担忧道:“这避子汤也有不效验的时候。”容悦尚未出阁,若是闹出这些来,怕是要大大影响公府的声誉,再者说,法喀的爵位还没落定呢,虽然已隐隐有传闻,皇帝想借年下大庆嘉奖从龙之功的旧臣勋贵,想到这她轻声道:“马上要除夕了,姐姐不如去宫里问问太皇太后的意思?”
容悦凝眉半晌,才道:“不妥,我不能给太皇太后和皇上添麻烦。”她悠然叹了口气道:“真若出了纰漏,也当由我自己承受才是。”
觉罗氏见她这样痴傻,叹一声道:“姐姐莫慌,这事还没个定准,我去请个妥当的大夫来,隔着帘子什么都瞧不见,只说是为我诊脉,兴许只是虚惊一场呢。”
容悦点点头,到底心底不宁,皇帝又许久没有信儿来,她也知年下,皇帝要袷祭太庙,还要祭永陵、福陵、昭陵、孝陵、仁孝皇后、孝昭皇后等,又有前线的事务烦心,这个时候,自己定然不能给他添乱才是。
觉罗氏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忙叫秦总管亲自去请了府里积年用的白老大夫来,又请容悦先行在上房等候。
那白老大夫在百草堂坐诊十数载,医术精湛,此刻只一手扶脉,一面转着脑袋捻须不语。
觉罗氏隐身在屏风后,心中焦急,她瞧出容悦的心思,是万万不肯叫皇帝为难的,若果真是珠胎暗结,她定会一碗堕胎药为皇帝和公府除去隐患,可那虎狼之药何等危险,许多人喝下,不死也去半条命,兴许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