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它有增加寿元的功效。”
智屏郡主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夫君,不用你交代,我也清楚问题的严重性。你妻子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将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秘密之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秦之初也点了点头,“我也不会再告诉任何人的。”说到这里,他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郭贞娴的容颜来,他也不知道,如果郭贞娴问起他来,他是否又该告诉郭贞娴。
偏殿之中有书案,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秦之初走过去,拿起了墨块,准备磨墨。智屏郡主连忙走了过去,从秦之初手中把墨块拿了过去,“夫君,让为妻我来给你磨墨。”
智屏郡主往书案上的端砚中倒入了一点清水,然后拿着墨块,就磨起墨来。很快,墨磨好了,智屏郡主又从笔架上拿下来一杆上等的湖笔,蘸上墨后,递给了秦之初。
“多谢郡主了。”秦之初伸过头去,在智屏郡主嫩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拿过毛笔来,笔走龙蛇,把炼制寿元丹所需的灵药写了出来。
秦之初一边写,智屏郡主一边看,秦之初每写一样,智屏郡主就点一下头,说一声,“这种灵药有。”
也许是顺德帝真的命不该绝,秦之初把十三味灵药全都写了出来,皇宫的珍藏之中,竟然全都有,一样不缺。
秦之初把清单递给智屏郡主,“时间紧迫,赶快让人按方抓药去吧。对了,郡主,别忘了,多要几份灵药。”
智屏郡主甜甜一笑,“知道了,夫君,你要劳务费嘛。”
智屏郡主现在在紫禁城中,有着一言九鼎的权威,没办法谁让她是顺德帝的嫡亲孙女,又有着几乎是最顶端的修为境界,就算是不看在她郡主的高贵身份上,也要当心她的暴力手段。
随着智屏郡主的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到皇宫的内库之中,为她寻找各种灵药。
女人一旦有了丈夫,胳膊肘总是有意无意地要往外拐的,智屏郡主也不例外,她打着给顺德帝炼制丹药的旗号,在秦之初给她的清单上,又增添了不少灵药,而且每种灵药都要了不小的份量。
炼制丹药是一件很没谱的事情,智屏郡主也不担心被人指责她借机贪墨,大不了到时候,来一句成功率太低,就能堵住任何人的嘴。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秦之初躲在毓庆宫的偏殿中,一心炼丹。智屏郡主按照两人商量好的计划,没有再去乾清宫,而是留在了秦之初身边,看着他炼丹,打打下手。
如果秦之初能够把寿元丹炼制出来,还需要智屏郡主帮着他遮掩,所以整个炼制寿元丹的过程,智屏郡主也要尽可能地熟记于心,为将来某种可能做着必要的准备。
秦之初根据他炼制筑基丹的成功经验,掌握了一套快速计算所需灵药量的法子。这一次,他按照这种法子,对《穹上丹经》上所记述的寿元丹所需的灵药,进行着重新计算,然后再三核算,确认无误之后,开始按方抓药。
研磨、混合,放入炼丹炉,整个炼丹的过程,枯燥而又乏味。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却是乐在其中。炼丹历来是修真者必须掌握的一门功课,只是炼丹是一门专业性极强的技术,不仅仅需要这方面的天赋,而且还有很多外部的条件,也是不可或缺的,比方说丹方,比方说炼丹炉,比方说灵药。
秦之初现在具备了所有的条件,相对之下,智屏郡主却是少了一点这方面的天赋,只是她也不是很在意,只要秦之初能够陪在她身边,她就很高兴了。何况,秦之初是她的夫君,夫君会炼丹,也就等于她会炼丹了。
一转眼,过去了七八天,秦之初接连失败了几十次之后,终于成功地炼制出来了一炉寿元丹,这一炉竟然是一炉三丹,让秦之初和智屏郡主都是高兴非常。
秦之初把三枚寿元丹都装在了玉盒中,然后用纸符封在玉盒上,防止药性流失。智屏郡主摊开了纤手,“夫君,快点把寿元丹给我吧,我要拿去救皇爷爷。”
秦之初却是把三枚寿元丹一收,脸色凝重地看着智屏郡主,“郡主,先不急着去救皇帝。有一个问题,我像先问问你,你是想让皇帝再活的时间长一点,还是短一点?”
智屏郡主的娇躯一震,说出来的话音都有些颤抖,目光躲闪着,不敢看秦之初,“夫君,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秦之初伸手,抓住了智屏郡主纤瘦的肩膀,“郡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问题吗?”
智屏郡主一下子扑到了秦之初的怀中,“夫君,你好残忍,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秦之初叹了口气,紧紧地把智屏郡主抱在怀中,却没有再逼问智屏郡主。
不是他残忍,而是他问的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炼制出来的三枚寿元丹,品质有高有低,换句话说,就是延寿的时间长度是不一样的,服下去品质最好的一枚寿元丹,那么顺德帝新增的寿元就会多,服下去品质最差的那枚,顺德帝新增的寿元自然也就少了。
顺德帝获得了新增的寿元,重新苏醒过来,掌握朝中的大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如此一来,顺德帝又变成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他是否还会坚持原来的看法,继续让能力不足的太子继续做太子,他是否还会决定他死后,把大周的江山交给太子统治。
这是一个问题。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顺德帝多当一天皇帝,也就意味着太子就要多当一天的太子。有皇帝做,谁也不想做太子,毕竟太子的兴废,不过是皇帝一念之间的事情,太子之所以羸弱,优柔寡断,不分轻重,跟他长达四十多年的太子经历也有很大的关系。
以前,智屏郡主只想着如何给顺德帝续命,让他撑到太子能够稳定住大局的时候,现在,却已经不一样了,一边是父亲太子,一边是皇爷爷,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决定该偏向哪一方呢?这对她来讲,确实是个极端残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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