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
“是,皇上,”
下完指令,忽必烈道:“兀良合台,你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对眼下的战局有何看法,”
尽管兀良合台心里十分清楚,忽必烈对自己并不信任,但因其生性直爽,还是道:“皇上,请恕老臣直言,这一仗不好打啊,”
忽必烈脸色如常道:“爱卿有话,尽管道來,”
“是,皇上,”兀良合台略微显得有些紧张,“皇上,虽然老臣已有十多年未曾和南人交手,但从我朝掌握的情报來看,南朝和以往相比,有一点最大的变化,那就是现在的南朝是以举国之力在和我朝抗争,不像以前,南朝是各自为政,而这一点变化带來的就是南朝军队的士气较以往有了很大的提高,加上赵禥亲征,其各部之间的协调会得以改进,因此,皇上要做好襄阳大战的持久性准备,老臣以为,这场战争比拼的或许不是双方的战斗力,而是毅力和耐力,”
忽必烈难得地赞道:“兀良合台爱卿,说得很好,南朝赵禥比其老子要强多了,够胆量,可以成为我大元的对手,”
“皇上,虽然南朝有所改观,但老臣以为我军的胜算还是在七成以上,战争的习性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改变的,任凭南朝的城池再为坚固,决定战争胜负的终究是人,而不是城池,”
忽必烈点点头道:“兀良合台,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今枢密院枢密使真金前往襄樊坐镇,朕加封你为枢密院副使,代行枢密使之权,”
“谢皇上恩典,”兀良合台不知是喜是忧,他知道,这次的加封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阿术之故,随着战事的发展,忽必烈也越來越清楚,襄阳之战难度很大,阿术的作用会因此变得更加大了。
“报,皇上,萨满至尊才恩吉雅大人、神尊印天涯大人在门外求见,”
“哦,宣,”
才恩吉雅、印天涯进屋后,冲着忽必烈微一行礼道:“见过大汗,”
听到“大汗”这个称呼,忽必烈心里虽然不悦,但却十分平和道:“至尊大人,多日不见,一向安好,”
从两人的称呼就能看出,蒙古萨满教是反对将蒙古国更名为大元朝的,这一方势力虽然松散,但才恩吉雅的观点却代表了大多数蒙古族人,特别是蒙古贵族阶层的看法。
“托大汗之福,”才恩吉雅笑道,“大汗,本尊此次进宫,是专程來向大汗辞行的,”
“怎么,”
“大汗,这两年來,本尊对于守护者的天道有了新的体会,因此打算返回极北之地的霍洛村闭关修炼,”
不管意见有何相左之处,忽必烈听罢也是颇为欢喜道:“恭喜至尊,如此说來,至尊大人即将成为守护者了,”
才恩吉雅道:“大汗,本尊目前有五分把握,”
“太好了,至尊大人,朕在此提前祝你马到功成,”忽必烈接着道,“至尊大人,在你离开之前,可否为我朝推演一次元宋战争的命数,”
才恩吉雅淡然一笑:“大汗,自南朝赵禥登基以來,天象之数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之势,在这四、五年间,平衡之势从未偏离,南北帝星之命数也同样维持着近乎等同的光芒,对于目前的天象,不仅是本尊,天下其他几位术士名家也一样无法探究出其结果,这在情形在天象学中叫做‘无迹’,意思就是说上天沒有留下丝毫迹象,这就等于失去了推演天象的依据,本尊曾在帝王谷藏书屋里见过一本资料,上面有记载,如果上天无意,则天象就会显示为无迹,此等天象非人力可以推演,唯守护者方可,”
“是吗,”忽必烈失望道。
“正是如此,不过,古书上也有提及,凡是出现这种天象时,往往居北者胜算更大,对于南朝而言,我朝偏北,自会处于上风的,”说到这里,才恩吉雅正色道,“大汗,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既然上天不做任何表示,那就说明胜败全靠谋事之人了,这也就是古人说过的人定胜天,大汗,以你之雄才伟略,以我朝之无敌铁骑,当不会输给南朝那赵禥小子吧,”
每当提及南朝皇帝时,才恩吉雅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一个年轻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