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可以获得其中的一部分,随着蒙古军队的正规化,这种情况开始有所改变,但毕竟无法彻底消除。
走在队伍中间的先锋官阿刺罕道:“大帅,大汗这次为何坚决要从襄樊发起攻击呢,襄阳城城池坚固高大,要攻破之,并非易事,”
“刘整提议,无襄则无淮,无淮则江南唾手可下也,本帅也认同,只要拿下襄阳,整个蒙宋战争也就该结束了,”
“大帅,这襄阳一战真的如此重要吗,”
阿术道:“阿刺罕,对于南朝的了解,刘整自然是强过我们,襄阳一破,则可取蜀入江、席卷江东,直趋临安,这一次前來襄阳,本帅对于周边之地势已经了解于胸,虽然十分艰难,不过好在有鹿门山之榷场,我军于其内修筑堡垒,可以建立据点,再加上明年完工的白河城榷场内的堡垒,我军便可步步为营,形成合围之势了,襄阳城虽然坚固,但只要被我军困死,城破只是迟早之事,”
阿刺罕似懂非懂道:“大帅,末将明白,却不知道那吕文德为何会允许我朝在此修筑堡垒,”
阿术笑笑,四下望了望,问道:“阿刺罕,这是何地,”
“回大帅,这里就是安阳滩了,再往北去就是武当山脉,”
“安阳滩,”阿术嘀咕了一句,神色有些沉重道,“这里倒是一处设伏的好地方,东部乃是高山相阻,西边是汉水,只要南北合击,安阳滩便会成为险境也,”
阿刺罕道:“大帅放心,南朝军队一向依靠城池,哪敢出來和我军正面野战呢,再说了,以我骑军之能,即便遇到敌军的埋伏,也大可冲将出去,”
“大帅,”一旁的怀都指着西边的汉水,突然道,“大帅,阿刺罕将军,南朝水师的三艘战舰,”
“不错,是南朝的水师,”
话音刚落,就看见从安阳滩南面冲出大约两千名宋朝骑军,后面似乎还跟着三、四千的步军,两千名身披黑色风衣的骑士在一黑脸将军的率领下,如疾风般向安阳滩冲來,同时,北边的小树林中旌旗突显,锣鼓喧天,狼烟四起,显然其中也埋伏有大量敌方将士。
阿刺罕惊讶道:“襄阳城怎么会有这么多骑军,”
“黑炭团,两千來人,”阿术冷笑道,“吕文德还真的肯下血本,莫非还想将本帅留在这里不成,阿刺罕,传令将士,放弃手中物品,列阵迎敌,先将黑炭团收拾掉,怀都,你部负责监视水面及北方之敌,本帅先去阻挡黑炭团,”
阿术调转马头,手提苏鲁定,在五十名怯薛军护卫下來到安阳滩南边,此时,黑炭团已经离安阳滩不足三十米了,“來者何人,本帅枪下不斩无名之辈,”
黑炭团指挥使吕文信见阿术出现在阵前,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物,却能感觉出來人气势不凡,中气十足,当下并不答话,下令道:“师说、师道,你二人率领大军,乘敌人阵型混乱之际,直冲其阵,师宝,带二百人立即围攻此人,”
吕师说、吕师道乃是吕文德已故大哥之子,吕师宝是吕文德养子,三人均是黑炭团中的将领,安丰吕家樵夫出身,其先祖在砍柴中悟出一套吕家刀法,是以吕家之人尽是以大刀为武器。
“是,将军,”吕师宝应道,率领麾下两百名将士冲向阿术。
三十米距离,对于骑军而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吕师宝身先士卒,來到近前,一声不响,举刀便向阿术劈去,阿术哼了一声,道:“來得好,”随即双手持枪,迎向吕师宝的大刀。
刀枪相撞,在空中发出一声巨响,在众人还沒看清优劣时,吕师宝只觉得双膀发麻,竟是有种脱力之感,暗道不妙,要知道自己是借助战马冲击的力量,又是全力一击,而对手只是在原地随意举枪阻挡,其中差别之大,不是一点半点,说时已迟,吕师宝根本來不及换招,就见对方的第二枪迅速地又刺向自己的咽喉之处。
好在吕师宝临敌经验丰富,虽说双膀无力,但却临危不乱,低头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枪,阿术的苏鲁定并沒有刺中敌人的咽喉,却将吕师宝的头盔掀翻在地,直让吕师宝惊出一身冷汗,不过,阿术手中的长枪并未停顿,苏鲁定再一次迅捷无比地刺向吕师宝。
“我命休矣,”吕师宝武功不弱,自然看出对方这一枪的厉害,自己已是全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