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啊。”
杨琏真迦暗自苦笑了一声。道:“太师。话又说回來。以太师之雄才。这颗心是否真的就可以完全放下呢。”
“放不放得下又能如何。当年大师不是说过。上位势态正旺。当避之吗。”
“太师。世事变幻无常。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否极泰來。谁又知道今年的时运呢。”
“今年。今年战争或许就要爆发了。老夫年岁已高。也不想再去参合了。”
杨琏真迦明知故问:“战争。什么战争。”
“大师方外之人。自是不知。宋蒙之间停歇了好几年。很可能在今年又要重新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了。”
杨琏真迦略作思考道:“太师大人。战争一起。皇上当会重用像太师这样的能臣。到时太师不就可以大显身手了吗。”
贾似道见酒菜上桌。道:“边吃边聊吧。琏真。这中华御液不错的。”
“恩。太师。自打上次贫僧在您这里喝过一次后。觉得其它白酒都不能称之为酒了。”
“哈哈。大师夸张了吧。”
杨琏真迦道:“太师。贫僧先敬您一杯。”
中华御液劲力十足。三杯下肚。贾似道脸上便已泛出少许红晕:“琏真大师。老夫对于现在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倒也慢慢习惯了。倘若战争真的爆发。老夫却也不愿去做那苦差事。宁愿在家享享清福。不是很好吗。”
杨琏真迦注视着贾似道。猛地喝下一杯。吞吞吐吐道:“太师。要是。要是能一直享清福倒也不错。只怕。。。。。。”
贾似道略微皱眉道:“大师。老夫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异样。有话直说就是了。”
杨琏真迦叹了口气道:“太师。贫僧刚进來时看了看太师之相。表面上看。太师面相如常。不过。后來贫僧仔细瞧了瞧。却又发现有些不对。和以前相比。太师的面相上多了一丝隐患。”
“什么隐患。”
“太师。贫僧和太师大人也认识一两年了。恕贫僧直言。这一丝隐患在相术上被称作秋疾。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杨琏真迦解释道。“所谓秋疾。本意是秋天易得的疾病。不过。在相术上却另有它意。太师。自古以來的刑律就有秋后问斩的说法。意思是断案之后。犯人行刑要等到秋天才会执行。因此相术所说的秋疾是指事后被清算之意。”
“事后清算。”贾似道心中一凛道。“大师。详细道來。”
杨琏真迦轻轻地“嗯”了一声道:“太师大人。相术有云。态势恒定。是为一。阴阳各半。为二。一一之和为二。便谓之平衡。当平衡失去时。就会出现此强彼弱。此弱彼强。强者越强。弱者越弱之势。而强势一方达到一定地步。就会吞噬弱势。是以。平衡之外。强弱之势难以并存共济。如果结合太师的实际情况看。就是说上位过强之时。便会吞噬下位中的强势。换而言之。当上位完全控制局势之时。就会清洗不属于上位势力的其它势力。其它势力中的强者会首先遭到上位的清洗。”
贾似道半信半疑道:“会吗。”
“太师。只是有这种可能而已。当然。当今上位的心思贫僧自是无法知晓的。或许太师大人心中有数吧。”
贾似道喃喃言道:“这个不至于吧。”
“贫僧只是按照相术上的意思來做解释。并不能完全肯定。相术一道。时常处于模凌两可之间。难说难说亦。时运之变。天机之意。非我等俗人可以勘破的。”
贾似道突然想起。在今日的军事会议上。陆秀夫说到。什么洞察天机非陛下莫属。这赵禥莫非真有此本事。以赵禥这两年所表现出來的性格看。对于其敌人。他是一点不会手软的。只是自己现在还算是其敌人吗。
这一两年來。随着皇权的强势崛起。贾似道的实权越來越小。但在表面上。他还是百官之首。不过。贾似道自己也弄不清楚。他是在不停地退让还是在潜伏待机。
按照杨琏真迦最初的说法。贾似道当先避上位之旺势。暗中蓄力。待其势衰竭时。再行反扑。然而。贾似道却慢慢感觉到。半退隐的生活颇为惬意。久而久之。反扑之心也就渐渐消失了。
一个能够隐忍十数年之人。的确是十分可怕的。琏真所言并非沒有可能。想着想着。贾似道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独自喝下一杯酒后。才稍稍定了定神。继续道:“琏真大师。有破解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