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答道:“是啊,”
吉雅点点头,又翻开方灵的眼皮,略微看了看道:“这株人参不愧是极品中的极品,年份远不止一千年,不过,病人头部的筋脉基本上全部阻塞,只有极其微弱的通道还能勉强支撑病人的呼吸,排泄分泌等最低级的生命功能,”
“神医,能治好吗,”
“张先生,从这位姑娘的症状來看,的确是活死人,而且症状极为严重,”说罢,吉雅轻轻地抬起方灵的头部,按摩了一下后脑的风府、哑门两穴,随后接着道,“张先生,对于活死人的医治,我也曾研究过,但只有少许心得,以刺激颈部督脉穴为主,再配合其他体穴的点击,或许可以取得一定的效果,不过,我并沒有治愈的案例,”
方晨异道:“还请吉雅神医援手,无论多大代价我们都愿意支付,”
吉雅笑笑:“这位先生,作为一名好大夫,对于各种疑难杂症都会尽心去研究的,但确实因为活死人病太过难治,恕我直言,当今天下无人能治,我也不例外,”
方晨异失望道:“吉雅神医,你见多识广,能否指条明路,”
吉雅想了想,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只是,哎,算了,不说也罢,”
道法言道:“吉雅老友,看在我们三十多年交情的份上,说來听听,”
“好吧,”吉雅道,“张先生,你应该知道在三十多年前和我齐名的另外一位大夫华一品吧,”
“恩,我知道,当年你们二人并称为汉蒙两大神医,”
“我和华一品虽然齐名,但各自擅长的领域略有不同,如果能找到华一品,我们两人联手,或许可以一试,只是那华一品已经失踪快三十年了,生死未卜,无处可寻啊,”
“华一品,”方晨异脱口而道,目光不经意地移到我的脸上。
道法忙道:“吉雅神医,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议,”
“行,那我先告辞,”
吉雅走后,袁棘小声道:“公子,这事你拿主意吧,”
“道法大师,你和吉雅三十年前就认识,这吉雅神医精通武功吗,”
道法答道:“看不出來,”
袁棘跟着解释道:“公子,以我们的修为,除非吉雅的功力和我们相当或者还在我们之上,且又故意隐瞒的话,否则我们应该可以看出來的,”
我想了想道:“如果吉雅有问題,那就很有可能会泄露去往帝王谷之路,”
方晨异道:“呼延公子,其实不用担心,方某认为,大不了将吉雅留在谷内便是,”
袁棘笑笑道:“公子,这个倒不用担心,帝王谷门前有一座轩辕黄帝留下的九回奇门阵,除了谷中之人,外人即使知道帝王谷的位置,也是破解不得而无法入内的,”
“那好,明日一早,请吉雅神医随同我们一起入谷,”
“是,公子,”袁棘道,“这里虽然离帝王谷不远了,但为避免差错,今晚还是由我们三人轮流守夜,”
道法和方晨异同声道:“沒问題,”
进入蒙古领地以來,一直便由这三大高手轮番值夜,以保证我们可以放心入睡,尽管担心方灵,但连日來的辛苦,也使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公子,随我來,”睡梦中,我听见袁棘说道。
一身黑衣的袁棘带着我迅速离开了无名客栈,不知何时,大雨已经停了,天上星光闪闪,分外晴朗,沒过多久,我们來到一处上古遗址前。
在微弱的星光照耀下,依稀可见,到处都是杂草残垣,遗址中间有一拱形建筑,格外显眼,咋一看去,我觉得和少帝陵的造型颇为相似,只是大了不少。
袁棘來到拱形建筑前,打开了了中间的一道石门道:“公子,里面有位先生要见你,”
我想也沒想,便独自走进石门,袁棘并沒有跟随入内,“这里莫非是穿越之门,”我想道。
“呼延东海,我们又见面了,”里面一片漆黑,但在黑暗中却传來一阵苍老的声音,我一下就听了出來,黑暗中的声音正是來自少帝陵前的那位黑衣老人。
“你是守护者,”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只是被守护者选中的领路人,也可以称作圣者,呼延东海,你这么快就來到这里,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圣者,我不也被苗家大巫师称为圣者吗,”
我只是心里这么想,并沒有说出來,但黑暗中的老人似乎已经听到了我的心声,出声道:“不错,”
“我这次前來,是因为灵儿之事,还请圣者老先生指点方向,”
这一次,黑暗中并沒有声音传來,我正要再次出声询问,却感到后面突然出现了一片光亮,我扭头看去,只见吉雅举着火把,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