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我们接着吃,”
方灵随着文璋急匆匆地走下楼,从后门出去,來到后院放置马匹牲口之处,先期一步到达的店小二正拦在一名身着苗族服装的魁梧中年人和几名便装侍卫之间,双手作揖,对侍卫们说道:“几位客官,不好意思,我这叔叔喝了点酒,有何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那中年苗人正是田方,只听田方拍着小二的肩膀道:“田宏,走开,沒你事,我只不过见这几匹马儿雄壮,从未见过,所以过來想摸摸,哪知他们却不让我靠近,”
“方叔啊,这是人家客人的马匹,你快回去吧,一会景爷过來见你这样,又会训斥于你了,”
“我才不怕,不就是几匹畜生吗,有什么了不起,何况我只是想摸摸罢了,”
张子健等人听到田方将几匹御马称作畜生,一下恼怒起來,要知这几匹御马乃是宫中之宝,除了皇室之人外,平常人哪里敢称其为畜生,当下呵斥道:“休得乱來,这几匹御,这几匹马儿乃是我家公子之物,你等未经我家主人同意,怎可随便靠近,”
“你是何人,”田方酒劲上來,胡言乱语道,“这结义楼乃是我田某话事之地,放在这里的东西,大爷我摸摸有何不可,你可知道这结义楼是谁开的吗,”
张子健压住怒火,道:“我不管你这结义楼是何人所开,只要是开在我大宋朝的土地上,就要遵守我大宋的律法,这几匹马儿乃是私人财物,理应受到律法的保护,你自是无权随便触碰它们,”
田方呼出一阵酒气,笑道:“是吗,那我还偏要去碰碰你这私人财物,看你能奈我何,”言罢,田方伸手就要去触碰绑在马桩上的几匹御马。
张子健和几名侍卫哪怕脾气再好,也无法忍住心中怒火,只见张子健手臂一抬,就要出手,田方那里会知道张子健的厉害,见此人身材瘦小,兀自不将其放在眼里,继续伸手摸向御马。
这时,只听两个不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住手,”
“留情,”
文璋知道张子健的武艺十分高强,虽然沒有长弓在手,随便一招也根本不是那田方所能遮挡住的,倘若在气愤之余,张子健一时手重,田方不死也得半残,所以急忙出声,让张子健手下留情。
另外一个阻止声则是出自一位刚刚到场的老年苗人之口。
店小二田宏一见老年苗人到來,连忙上前行礼道:“景爷來了,”
老年苗人并沒有理会田宏,也沒有去看田方,只是直直地看着文璋。
文璋上前一步,抱拳道:“田寨主,沒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是文璋,”
“正是,”
“哎呀,文璋兄弟,大半年不见,长高了许多啊,完全是个大小伙了,你看,我这老眼都不敢认了,”田景不敢怠慢,也急忙走上前來,还了个礼道,“文璋兄弟,你怎么会來这里,这些马匹是你的吗,”
“田寨主,我陪同我家公子途经此地,这些马匹都是公子的,”
田景回头对店小二道:“田宏,还不将田方拉下去,别让他在此给我丢人现眼了,”
“是,景爷,”
田方见到田景,自是不敢多嘴,乖乖地和田宏一起离开了后院。
“文璋兄弟,这里人多,我们去里面找个安静之地好好叙叙,上次你有伤在身,不便饮酒,只能吃些稀粥,这次可要好好尝尝我们这里的酸汤鱼和苗家烈酒,”
“沒问題,田寨主,只是我家公子正在楼上,待我先去说下,”
“文璋兄弟,你家公子何许人也,要是方便的话让老夫我去敬上三杯酒,不知可否,”
田景人老心不老,身为苗家头领,见识自是不凡,文璋乃是文天祥大人的亲弟弟,如今的文大人在朝中身居要职,据说深得皇帝陛下的宠信,听这文璋言必称公子,想必这位公子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之人,倘若能够套上交情,对于这里的生意说不定大有好处。
“田寨主,那我去问问我家公子之意,”
“好,”
文璋和方灵返回楼上,简单地说了下事情经过,随即向我禀报道:“公子,苗寨大寨主田景正在楼下,说要上來敬公子三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田景,”我想了想道,“好,文璋,旁边的雅间似乎沒人,让他到那里和我相见吧,”
“是,公子,”
“先生,灵儿,还有沈墨、全一,你们自己吃,我去去就來,”
在一旁的雅间里,我见到了这位苗族的寨主田景,文天祥曾经告诉过我,田景是湘西苗人里的三大头领之一,在苗人中德高望重,影响很广。
片刻之后,文璋领着田景走了进來,文璋介绍道:“公子,这位就是田景田寨主,”
田景双手抱拳,行礼道:“见过公子,”
“恩,坐吧,文璋,田寨主知道我是何许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