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但唯一蹊跷的是,承建商的大掌柜,也就是那行贿之人在前些日子却因饮酒过度而身故,”
我有些惊讶:“饮酒过度,”
“正是,”
“市面上的白酒浓度并不是很高,怎么会呢,”
“陛下,那大掌柜唯一的嗜好便是喝酒,数日前,恰逢其六十八岁寿诞,兴奋之余狂饮数杯,当天夜里便撒手西去,据龙牙得到的消息,为大掌柜治病的大夫讲,大掌柜的身子早就被酒掏空了,能活到六十八岁也算是奇迹了,”
“如此看來,算是正常死亡了,”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來看,的确是的,”
看起來一切都合符情理,沒有漏洞的表象后面往往都隐藏着事实的真相,这是我在后世时看探案小说的心得,如果另有隐情,那目的又是什么呢,江云迪只是个户部郎中,平日也是行事低调,几乎沒有交恶与他人,莫非是我神经质了。
我想了想,还是道:“先生,此事继续暗中调查吧,朕总觉得过于巧合,”
“是,陛下,臣明白,”袁棘道,“陛下,当日那御史陈宜中有沒有说过,他的消息來源,”
我摇摇头,却又心念一动道:“说是匿名举报,先生之意,难道,”
“陛下,臣只是猜想,会不会和陈大人有关,”
“陈宜中也算朝中要员,犯不着和一个小小的郎中江云迪过不去吧,江,,,,,,”
“不错,陛下,十月初时,江尚书曾经上折道,太师数日一朝,实违君臣之礼,虽然当日陛下并未明示,但想來那贾似道会怀恨在心,加上江尚书与贾似道每每相忤,以贾似道之心,势必积怒而谋逐之,而陈宜中乃是得力于贾似道之力荐才入朝晋升的,这其中的关联或许成立也说不定,”
“恩,只是朕相信江万里并未参与其中,那贾似道又能奈何,”
“陛下,臣也相信江尚书的为人,我朝虽无连带之责,但那江尚书专治程朱理学,自是不容自身不洁,且不容周边之人有龌龊,江云迪乃是其亲侄,如果臣是江大人,就只能请辞以明清白了,”
“恩,先生之言有理,”
大理寺的审讯报告于次日朝会时上报,上面有贾似道、刑部及御史台的联名签字,和龙牙情报部调查的结果一样,受贿物品,行贿人等基本无二,江云迪本人也承认了所受贿赂之事。
“陛下,此案该如何处置,”大理寺卿秦密道。
“秦爱卿,依照我朝律法该如何处理,”
“回陛下,我朝律法对于贪污受贿案之金额达到一千五百两以上的,可以处以死刑,”
“江云迪所受贿赂共计多少,”
“陛下,因为江云迪所受之贿赂主要是房屋,根据现在临安城的房价折算,加上其中的部分家具,总价在一千三百两道一千四百两之间,”
当听到江云迪受贿的总额价值在一千三百多两时,我见江万里的紧张神色略微缓解。
“除了本次,江云迪还有其它违法行为吗,”
“陛下,经查实,沒有,”
“恩,秦爱卿,一千三百两的受贿案,依照我朝律法和惯例,你们大理寺会如何判处,”
“陛下,这,,,,,,”
我见秦密吞吐其词,大声道:“秦密,讲,”
秦密忙道:“回陛下,依照律法,可以判处坐监十五年或以上,如果依照惯例,这,这一千多两的受贿案也,也基本上不会,不会判刑的,”说到后來,秦密的声音越來越小。
我一下就明白了秦密闪烁其词的原因,是我的提问方式让他感到为难,因为依法处置和按惯例处置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一千多两白银在后世合计约五十万人民币,对于朝中的大臣來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放在以前那个腐败盛行的朝廷中,或许还算是“清官”了。
我脸色凛然道:“各位爱卿,都给朕听好了,以前的惯例如何,朕不想去管,但今后,我朝必须依法审案、判案,无论是大理寺、刑部,还是各级官府,如果不能依法断案,都将受到律法的制裁,”
“是,臣等遵旨,”
“陛下,臣江万里有本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