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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又‘怒而挠之’,韩双轻易地被我激怒,也许是他自尊心强,也或许是他救子心切,总而言之,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失去理智,在城内对我发动攻击,说明这敌人也不过如此,无须担心。”苏仪轻松笑道。
话虽如此,苏仪这样说可不是轻敌,而是为了让苏诗儿放下心来;而且以韩双的手段、以及他背后的家门底蕴,苏仪别说是战胜他,就算是保全自己都必须要竭尽全力,现在的他还太过弱小了。
一丝迫切想要提升军衔的期盼充斥在心田之中,生根发芽。
“苏郎可有对付韩门的计策?”柳心照仍然神色凝重。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苏仪扬起一抹不可名状的笑容来。
他的确是有一些想法,但暂时还不想说出来。
正在苏仪此前与韩松对峙时。
上万百姓聚集在枢密院门前,交谈声此起彼伏,有如集市一般人声鼎沸。
处于最前方的一位富家员外满面焦虑,来回渡步,唇齿微动,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而近处的十来位市井百姓正围城一圈,气氛热烈。
“来来来,最后这点时间了,快来押注快来押注,赌谁能中魁首,过了这村就没赚钱的店了啊!”一位中年农民吆喝着,吸引了许多人凑过来围观。
“哇,苏弥天的赔率竟然都要一赔一百了?为什么都不押他啊?”
“小伙子,用你的屁股想想,苏弥天才刚考上县试两个月,两个月时间能学到什么?”
“是啊,韩修竹和项承那些人,都是厚积薄发来考院试的,院试的项目已经练的炉火纯青,魁首几乎十拿九稳,谁敢押基础薄弱的苏仪啊。”
“这倒不一定,我听那些文试不合格、提前退场的考生说过,苏弥天文试的成绩几乎跟韩修竹持平,说不定有争魁首的可能。”
“估计他是把两个月的时间全部投入到试策学习中了,而且碰巧撞见了擅长的题型吧?”
“不说这个,武试的步射和舞刀可不是靠着运气就能取得高分的,没有长久的磨练,怎能比得过韩修竹等人?”
“说的好像也对,我还是押韩修竹吧……呃,我的亲娘,韩修竹的赔率竟然只有一比一二了?岂不是再说我押十两,就算是押中了也只能拿到十二两,赚个二两银子?”
“还是碰碰运气押别人吧……”
众人兴致高涨,纷纷投注,但就是没人押苏仪,连之前支持苏仪的人都默默地改变了主意。
那富家员外更是烦躁了。
“也不知我儿通过武试没有,我就指望着他能考个将才,光耀门楣……哎哟,我说你们这些穷种田的,能不能别跟那些赌徒一个德行啊?有钱去买点种子犁具,回乡下耕田去,要不然就给子女买点笔墨纸砚,像你们这样赌,小心把钱全赔进去,一辈子都没办法发家致富,光宗耀祖!”富家员外气急败坏道。
“嘿,我说钱老二,你不就比我们早挣了点钱,做了点小生意买了个员外当当,瞧把你得瑟的!你是盼着自家儿子考上将才,把自家生意做大,但我们的孩子要么还在上蒙学,要么还在泥里面滚呢,没你这样幸福的烦心事;我们就指着小赌一把来乐呵乐呵了,也许下一秒就发家致富了呢!”那中年人得意洋洋道。
“就是就是。”众人齐声附和。
钱员外气的不行,这些同乡弟兄真是让他恨铁不成钢。
“哼,我也来赌一把,把你们的钱全都赢光,让你们知道知道,你们根本没有赌博的天赋,趁早回家种地去!”
钱员外看了看纸上的十几个名字,想了想,丢了一个金元宝在苏仪的名字上。
“哇!钱老二,你出手真是阔绰,十两黄金,就是一百两银子啊!只是你押了苏弥天……嘿嘿,我就知道你还念及同乡旧情,故意想给我们钱花。”中年人竖起大拇指。
“你懂个屁,我们商人最讲究投机和利润比,我押韩修竹一百两,中了也只能挣二十两,输了反倒还得赔本;我押苏弥天一百两,赢了能挣一百倍,这叫一本万利!”钱老二的想法竟然与吴峡惊人的雷同。
“嘿嘿,就怕你把这一百两都赔进去,谁都知道苏弥天根本没拿魁首的可能性。”
“哼,等着瞧。”
虽说因为一时赌气参加了赌局,钱员外还是怀抱着一线希望。
这时,有人指着门口大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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