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怎能让一个连规则都不熟悉的拖油瓶担任?我看啊,你们项门是破罐子破摔了吧?真是的,与这般自暴自弃之人对弈,真是脏了我的体面。”
苏仪一挑眉毛,这‘拖油瓶’难道是在说他?
“呵呵,我项门处于劣势,尚且游刃有余,不急不躁;而反观你韩门,明明已经取得优势,却仍然重金聘请强大的外援,难道就如此没有自信?况且,我安排的这位少年可不是什么拖油瓶,纵观天下,谁能在十几岁时就写出弥天雄诗?蒋孺子做不到,你聘请的陶永文陶老也做不到,不用多说,棋局上见真招吧!”
项明的声音显得十分从容,话音落下,对方果真没再回应,反倒是楚河汉界上的百姓们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吵嚷声。
“项老说的好,我们东城百姓永远都支持你!”
“不要输给韩门啊!”
“我呸,不识抬举的家伙们,韩门今年比以往都要强势,你们怎能赢得了!”
“韩门必胜!”
东西城的居民在对骂,口水几乎淹没整条大街。
这时,从武庙方向传来一道重重的钟声,响彻全城。
顷刻间,有一道无形的力量从中涌出,覆盖了全城每一个角落,苏仪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周遭的空气变得更加凝重,无数百姓挤在街巷与庭院中,屏息凝神,静静地观望着头顶上的每一颗棋子。
又一道钟声响起,站在城楼上的仇院事鼓角争鸣道:“棋赛开始!”
随后,武庙射出一缕金光,瞬间化为百丈长的双刃剑,在楚河汉界的上空飞速旋转,随后徐徐停止,剑尖指向了西城方向。
也就是说,韩门取得了先手权。
韩天楼扬起一抹得胜般的笑容,所有项门子弟心头一沉:象棋并不是绝对的公平,在双方技术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先手能取得许多优势,可谓是一步先、步步先。
“兵三进一,拱卒!”韩天楼自信的声音在全城回荡。
这口令的意思是,从己方棋盘从右往左数起的第三条竖线,也就是三路的“兵”往前进一格。
话音落下,韩修竹所在的兵卒棋子向前踏了一步,发出隆隆的石材摩擦声。
苏仪心想,先拱卒的人向来以进取派自居,进攻性极强,下一步大多会是跳马,威胁性极强,也不知项明要如何应对?
“象三进五。”项明稳健的声音传出,代表着他的行棋风格。
说罢,苏仪脚下的文官雕塑一震。
苏仪立刻稳住脚步,才不至于摔倒,只见脚下雕塑前进两步之后,又左向挪了两步,移到了“将”的前方两格处。
相是走田字格的,会在田字的对角线两点移动。
几乎是在雕塑固定住的同一时间,常老走到一旁的书桌前。
那里已经研好墨水,常老提笔就写下自己的《斩马刀》一诗。
“临阵抽宝刀,专斩胡马腰……”
常老每写出一个字,天空中也会浮出一个数丈长宽的金色大字,对面的韩门看的清清楚楚,城内百姓一抬眼也能看到。
苏仪听到雕像脚底下有百姓在惊呼。
“竟然是斩马诗!”
“一气呵成写下,看来早已打好了腹稿,项门准备也挺充分的。”
“不错,每个字越大,就代表着这首诗的威力也越大,基础是一丈,足以粉碎毫无防御的棋子;如今这首诗的字达到了将近三丈,威力化为三倍,就算对方全力防御,也难以抵挡!”
“看来是看到对方拱卒以后,针对对方即将到来的跳马才写下此诗,这是要直接斩了对方的下一步棋啊!”
“若是真能斩了对方的‘马’子,胜利有望!”
《斩马刀》是五言律诗,全诗四十字落笔,天空中的大字也陡然爆发出冲天金光,好似煌煌大日。
霞光万道,遮云蔽天!
空中四十个字迅速凝聚,宛若江河汇流、涡云聚卷,化为一柄十丈长的金刀。
金刀的刀尖一转,呼的一声弹出,笔直射向对方二路的骑兵雕像,也就是“马”子。
全城百姓发出齐声惊呼,东城人高呼“斩了它”,而西城人则是默默诅咒。
呆在目标棋子上的两名行人和三名将才一脸凝重,但却并没有过多惊慌。
金刀在空中呼啸着飞驰,但只见其中一名行人站到最前沿,高声念诵奇谋“坚壁清野”的口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