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号:“妈呀,好疼,好疼啊!我要死了、要死了,娘,快来救救孩儿!”
爆炸的余波一过,众人立刻循声望去,顿时乐了:诸葛清此刻就好似是被揉烂的塑泥一般,不仅自己的心神被炸的坑坑洼洼,这里缺一块、哪里少一圈,连剩下的心神都被染成了乌黑色、四肢脖子还被奇妙地扭向怪异的方向,看起来既可怖又滑稽。
众人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立刻听见诸葛清的身体表面,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咔咔声响。
这道清脆的声音在诸葛清的耳中比起蛮族的吼叫还要响亮,诸葛清茫然地低下头去,却看到自己乌黑的心神表面开始迅速龟裂,一道道惨白的裂缝迅速爬满了他的心神表面。
“不、不,怎么会这样,我的心神要消散了,这不是正常的遣送回城!”诸葛清惊恐万状,突然又看见人群的后方那位缓缓走来的少年,立刻哀求道,“苏仪、不,苏十筹!我知道错了,求你开开恩,饶了我吧!我还没摘到将星,不能空手而归啊,饶命啊,饶命啊!”
众人听见诸葛清这般喊,尽皆愕然地转向他视线投去的方位,顿感耳旁有晴天霹雳响起。
苏仪,竟然毫发无伤地站在那,丝毫没有先前被诸葛清偷袭而导致心神受伤的样子!
苏仪见到诸葛清哀求的神色,缓缓道:“就算不跟我竞争,你能天资也足以令你位列庙堂;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惜,你从来都不知道珍惜。”
说罢,苏仪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往暗渡陈仓的摘星阁走去,再也不多看诸葛清一眼,仿佛后者只是被揉出眼的一粒小沙子而已。
诸葛清面露绝望之色,咔嚓一声,他的心神好似被重锤敲碎的瓷器一般陡然碎开,在这片天地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众人瞧见此景,嘴角一抖;又看了眼渐渐远去的苏仪的背影,纷纷咽了一口唾沫。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先前明明看到苏十筹被打伤了啊。”
“是啊,而且那爆炸又是怎么回事?竟然还可以伤到诸葛清的心神;更奇怪的是,苏十筹为何毫发无伤?”
众人尽皆大惑不解。
这时,有一人猜测道:“会不会是监督官帮了苏仪啊?我听说每一届登摘星阁时,都有五位军衔极高的前辈在监督此地,避免发生互伤事件,也许就是他们见到苏仪遇袭,立刻出手相救,这才保了苏仪周全。”
韩乐山先前还有些狐疑,听到此言,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如果是那五位监督官的话,还真的能用这种手段救下苏仪。”
众人也点了点头,打消了疑惑,同时面露庆幸之色:幸亏苏仪没有遇害,否则人族就要白白损失一位绝世天才了。
素水县的几名仕子如释重负,赶忙平复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连忙和大部队一起,向苏仪的背影追去。
此时,在国院的一处楼阁中。
五名老者围坐在一座金玉打造的浑天仪周围,双眼之中闪过浑天盘之内的万千景象。
这时,有一位老者惊声道:“咦,有一道心神在浑天盘中离奇消失了。”
“我也感觉到了,但找遍每个角落都没能发现是谁的心神消散,当真奇怪。”
又有一位较年轻的黑胡子老者笑道:“呵呵,两位前辈莫非是太过紧张,产生了错觉?”
一边说着,这位黑胡子老者心中还窃喜道:“看来周玉书谋划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对付谁?哼,我也不管这些,总之我费尽心机帮他瞒过同僚的眼,事后一定要让他拿出许诺的报酬才行。”
一名老者听他如此说,疑惑不定道:“也许是我的神经太紧绷,真的产生了错觉吧。算了,大家继续监督,莫要分心。”
“是啊,从今年开始,接下来的三年内,浑天盘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我听老元戎说起,三年后将有一场天灾降临,迫切需要浑天仪接收大量的星力,究竟是真是假?”一人问道。
“老元戎何时骗过我们?”另一位老者摇头道,“正因为如此,今年摘星阁内的考验比历年都难上五成以上,倒是委屈了这一届的仕子了。”
“历代新晋武生第一次登摘星阁时,往往会有三成的人能摘得将星,甚至还有个别将门子弟能摘取两颗;但今年恐怕能摘得将星的仕子连两成都很难达到,摘取两颗将星的恐怕不会出现。今年的摘星阁,太难了!”
闻言,五人纷纷叹息。
“不必唉声叹气,这样做都是为了全体人族着想,只能委屈这一届的新晋武生们了。”一位最为年长的老者说道,“况且他们不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等他们达到行人军衔时,恐怕这三年早过了,仍然可以轻松摘取一颗将星,诸位不必多虑。”
“前辈说的是,我们还是专心监督吧。”
五位老人按下自己的愁容,眼中再次闪过浑天盘之内的芸芸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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