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韩兄言重了,名动江南在下实在不敢当。”苏仪道,“在下也要去摘暗渡陈仓的奇谋将星,你我二人一道同行如何?”
“正该如此。”韩乐山点头道。
苏仪和韩乐山并肩而行,苏仪问了一些南徐州内的逸闻,得知南徐州百姓因为仇院事的举动闹的满城风雨,自己在南徐州的名号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更加响亮。
两人走了一会儿,忽闻后方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有数百名新晋武生正在往这边走来。
苏仪和韩乐山对视一眼,尽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疑惑之色。
众人靠近,看到两人一脸疑惑,其中一人轻咳一声道:“苏十筹,韩兄,我等也是去摘暗渡陈仓奇谋将星的,只是结伴而行而已,你们二位不用管我们,聊你们的便是。”
苏仪看到众人都用一种隐含期待的目光盯着他看,顿感哭笑不得:这些人,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想问他。
既然别人不问,苏仪也不会去多嘴,自顾自地往前走,偶尔和韩乐山谈起南徐州的琐事,另外还问了问韩门的近况,得知韩门许多天才都在准备五月的瀛洲大会,包括韩乐山自己。
“瀛洲大会?”苏仪对这个词感到无比新鲜。
“嗯,是瀛洲海神族所举办的盛会,三年一次,无论是人族还是蛮族都可以去参加;其中还有测试年轻人天赋的特殊考验,证明自己的天赋,就能得到许多好处和嘉奖,所以人族的年轻人大多争相参加,我也不例外。”韩乐山又轻咳一声道,“此事还是不要说太多了,因为在离开这里就会立刻忘掉。苏十筹你天资非凡,到时候肯定会有人邀请你去参加瀛洲大会的,现在还是专心于眼前的摘星考验上吧。”
苏仪点头,不再多问此事。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这时候,身后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对苏仪的背影开口问道:“苏十筹,我们都在外面听说过你的事迹,你真是好样的,给我们人族争光了!另外,我们就是有点好奇,就想知道你有没有信心摘下两颗将星?”
苏仪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向众人的期盼神色,微笑道:“我不知道摘星阁之中具体有什么考验,所以不敢妄下定论;虽然将星多多益善,但我只是一介寒微末士,比不上将门子弟得天独厚,能摘取一颗将星已经实属不易,至于更多的将星……我会尽量争取。”
听苏仪亲口说自己只能摘一颗,大多数人都面露失望之色,但也有少部分人表示理解:苏仪又不是圣人,哪能要求他事事都得争得第一?
这时,人群之中响起一声怪腔怪调的声音来。
“哎哟,苏十筹,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你是我们素水县心中的希望,千万不能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寒了天下仕子的心啊!你作为千古十筹,又是县试代表,不摘两颗将星,又怎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呢?”
苏仪循声望去,发现诸葛清从人群中走出,满面堆笑地向他拱手说了这一番话。
苏仪面无表情、完全不为所动;而人群中有几名素水县的仕子,一见到诸葛清又来假惺惺地捧高苏仪,立刻发出鄙夷的冷笑声来。
苏仪继续向前走,但诸葛清却是一反常态,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绕到了苏仪的面前,再次拱手,神色严肃道:
“苏十筹,你不仅是素水县、更是全徐州、全人族心中的希望所在啊!在下斗胆代表天下仕子,求苏十筹在摘星阁中拼尽全力,务必要摘得两颗将星,向天下仕子宣言:这世上没有人比你苏十筹更有天赋,任何将门天才在你苏十筹的名号下、都只能甘当陪衬!”
众人一听,顿时面色古怪:谁都能看出来,这诸葛清将苏仪捧的比天还高,明显不像是真的为了恭维苏仪,目的显然就是想让苏仪到时候摔的更惨,其心险恶,可见一斑。
众人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人为何要针对苏仪,当素水县的几名仕子向众人简短解释了诸葛清作为神童,却在县试败给苏仪,然后单方面仇视苏仪之后,众人不禁恍然大悟,纷纷对诸葛清面露鄙夷之色:这诸葛清的肚量也太小了!败给别人就算了,还不思进取想着以自身的努力赶超苏仪,反而想把苏仪拉下水后自封第一?这脑筋究竟是歪到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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