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老实人,发起狂来就越恐怖。
牛也是一样,这种牲口别看平时十分温和无害,但一旦发狂,绝对比战马失控还要恐怖的多,上千头水牛一起发狂,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曹军猛的亮出了这一记杀招,就连后方观战的罗征等人都吃了一惊。
之前虽然早料到曹军肯定隐藏了什么,但却怎么也没想到是上千头水牛。
高顺就在阵前,眼里有凝重,但更多的却是沉着冷静,处变不惊,当机立刻的下令大军就地列阵,接着又下了一道军令,“重装步兵出列,挡住火牛!”
“遵命!”
阵前的统兵校尉没有丝毫犹豫,大声应命,带着整整一千重装步兵越阵而出。
这时曹军阵前上千头水牛背上的柴禾已经被点燃,发狂的水牛在踹翻许多曹兵后,在曹军的驱赶下,放开蹄子向西凉军前阵冲了过来。
可以想象,要是任由这些发狂的水牛冲到阵前,必然会把军阵彻底冲乱。
没有人能挡得住发狂的奔牛,更何况还是足足上千头。
整整一千重装步兵在统兵校尉的带领下,扛着巨盾冲了下去,想要以巨盾和血肉之驱阻腋下发狂的奔牛,与此同时,西凉军则迅速就地列阵,丝毫不乱。
这是一副血腥的画面,用鲜血染红的画面。
重装步兵能挡住骑兵的冲锋,但却挡不住奔头的铁蹄。
一千重装步兵只坚持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被上千头奔牛冲破了防线。士兵们不是被发狂的奔头撞飞,被奔牛铁蹄踏成了肉泥。就是被牛角扎穿了身体。
两军阵前,无论是西凉军还是曹军。都看的心里直冒凉气。
西凉军后阵,罗征脸色铁青,贾诩、法正等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曹军后阵,郭嘉同样脸色沉凝,心头莫名的沉重。
副将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声道:“这些西凉兵难道真的不怕死吗,竟然敢以血肉之驱硬撼奔牛铁蹄,明知道会死,他们怎么还有胆子冲上去?”
郭嘉沉声道:“西凉军规。畏战不前,临阵退缩者,杀;战死沙场者,重赏。与其畏战不前被斩首示众,不如死在冲锋的路上,留功勋以萌子孙。”
副将忍不住骂道:“这军规也太残忍了,是人都有怕死之人,特殊条件件,为了激励士兵拼死杀敌。杀几个畏战不前的士兵还没什么,形成军规就有些太残酷了。”
郭嘉没有说什么,有些事情不能对错甚至道德来衡量。
兵者,国之大事也!
只是几个字。就道尽了战争的本质和残酷。
只要能够取得胜利,让军队强大,用什么手段都是光明的。
西凉军新规虽然十分严苛。但不可否认,这正是西凉军强大的根本。
如果换了是曹军。郭嘉不敢保证士兵们会冲上去,以血肉之驱硬撼奔头铁蹄。
这个时候。上千头发狂的水牛将西凉军重装步兵的防线冲了七零八落后,继续向着百步开外的西凉军本阵冲了过去,形势已经十分危机。
好在上千重装步兵也不是白白牺牲,成功的将发狂的水军阻了一阻。
而且有十几头水牛被阻后,竟然掉头向曹军本阵冲了过去。
足足被连撞带踏弄死了上百名士兵,将曹军中军最前面的军阵踹了个七零八落,发狂的十几头水牛才被曹军士兵合力杀死,迅速重新整队。
很快,发狂的水牛就冲到了西凉军五十步之内。
这个时候,一排巨大的木头箱子被上千士兵合力推到了阵前。
“这是什么?”
曹军中军,郭嘉顿时眼神一凝,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仔细看了一眼这些看上去就像个巨大的木头箱子,但下面却了两个轮子的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辎重车辆和运粮的车,看不出这玩意有什么用处。
副将不太确定的道:“应该是一种战吧车!”
郭嘉却没有那么乐观,早在先汉时期,战车这种古老的东西就已经被战争淘汰,除了步兵在遇到突袭时会利用辎重车辆布防外,谁会专门制造这种行动不便的大家伙。
毕竟战车这种东西实在缺乏灵活性,已经无法再适应层出不穷的战术需求。
西凉军不可能专门制作一批带车带在军中,除非这些大家伙还有其他的作用。
不知为何,郭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西凉军阵前。
“射!”
高顺举起的右臂,猛的重重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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