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分析得有道理,那此事咱们该不该告知父亲呢?”刘封仍怀有忧虑。
徐庶笑道:“主公现在兴致正好,不必为这点小事扰了他和众人的兴致,就暂时不要禀知他吧,不过稳妥起见,还是要派人去查看一番。”
刘封并没有再多给意见,在看着徐庶安排人去查看火起之处后,二人就一起回到了大堂。
宴会的气氛正浓,张飞在拉着孙乾拼酒,糜竺在一个劲的向刘备敬酒,估计是在为白天时愚蠢不识大局的表现道歉,就连平素鲜有饮酒的赵云,在同僚的苦劝之下,也不免小酌三杯。
刘封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静观着这场充满斗志的宴会,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月上眉梢,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已过。
此时宴会已接近尾声,诸文武已是七分醉,三分醒,正在这时,一名守值的亲名忽然匆匆而出,伏地报道:“启禀主公,军司马陈到求见。”
‘陈到?’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刘封的眉头微微一动,似乎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
作为一名对于历史不怎么感兴趣的人,对于这个时代的历史,刘封最多仅限于那一本演义和几款游戏,在这个文臣武将浩瀚如星的时代,陈到这个名字,在刘封的记忆中,似乎只是苍穹中某一个不起眼的小星星一样,记不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叫他进来。”
刘备的舌头有些打结,看来他今天确实高兴,酒醉之下,与平素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颇有不同。
过不多时,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军官形容冷峻的步入堂内,紧皱的眉头中透露着几许焦虑,他几步上前,单膝伏于刘备座前,低头默默道:“启禀主公,子德公子出事了?”
“子德……子德能有什么事……我……我不是赠了他很多美人嘛……”刘备一杯酒又下杯,口齿越发的不清不楚。
“方才子德公子所居之处忽然起了大火,我等扑救不及,待到火灭之后发现,子德公子已经……”
陈到不敢再说下去,而他这短短一语,已足以将在酒场七分的众人惊醒,本是热闹的大堂,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刘备也如被当头波了一瓢冷水,醉意顿消大半,他腾的站了起来,惊问道:“怎么会突然起火,子德呢,子德现下如何?”
“子德公子已被火烧成了灰烬。”
此言一语,众人尽皆变色,唯有刘封,嘴角却闪过一抹细如微尘的诡笑。
“我令尔等保护好子德,你们竟然让他被火烧死,你这坏我大事的废物,留你又有何用!来人啊,给我将他拖下去斩了!”
刘备鲜有这等大发雷霆之时,这会或许是因为酒喝多了的原因,忽然听闻这等坏消息,一时震怒之下,竟是当场要斩那陈到。
几名亲兵汹汹而入,拖起陈到就往外去,而那陈到则一声不吭,一副甘愿受死的悲壮之意。
‘我既然记得有陈到这么个人物,就算是不怎么出名,但能在史上留下姓名的,想来也有几把刷子,就这么被刘备杀了岂不可惜。’
念及此,刘封当即站了出来,小心翼翼道:“父亲,如今出征在即,先斩自己人,似乎有点不吉利,恳请父亲息怒,从轻发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