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都是快死的人了,我想要美丽的死在他的剑下。”赵雪歌嫣然一笑,“染绿,我死了之后,你就把我火化了吧,带着我的骨灰去珈蓝国,我想要葬在他出生的地方。”
“小姐……我,我知道了!”
拓跋月站在门外,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为什么。
他知道她的想法。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还活着。
她以为他还恨着她。
她以为他只要杀了她就不用担惊受怕。
拓跋月使劲的擦着自己的眼睛。
听到里面传来染绿哽咽的声音说着小姐你好漂亮的时候,拓跋月推门而入。
赵雪歌猛地回头,看到拓跋月一呆,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把染绿护到了身后:“拓跋月,你这个杀人犯,你怎么在这里!是因为听到我到了这里所以出现了吗?我们之间的仇请你不要牵连到别人,染绿是无辜的!”
看着拓跋月一声不吭的红着眼睛向她走来,赵雪歌把染绿往旁边一推:“快走!”然后咬咬牙,握着匕首就向拓跋月刺去。
随后赵雪歌就愣住了。
拓跋月没躲。
赵雪歌刺过去匕首在拓跋月的腰侧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立刻渗了出来。
“啊!染绿,快拿金创药来!天啦,你怎么不躲……流血了,痛不痛?”赵雪歌还在手忙脚乱,突然,整个人被拓跋月抱在了怀里。
赵雪歌立刻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诶?现在是什么情况?
纵然赵雪歌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聪慧机敏,一时也完全僵在了当场。
连染绿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你这个蠢女人!”拓跋月死死的抱着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了赵雪歌的脖颈里。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意他的伤,在意他痛不痛。
“拓跋公子。”赵雪歌被后颈的濡湿感弄得懵了,“你,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拓跋月松开她,双手握着她的肩,“你的伤,我会治好你。”
“你在说什么?”赵雪歌瞬间清醒了过来,“拓跋公子当时刺伤我并非本意,好像是受到什么操纵一样,所以我并没有怪过拓跋公子。因此你也不用为之愧疚……”
“不是愧疚,是悔恨。”拓跋月凝视着她,“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赵雪歌又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喜欢我,你把我送给昭和郡主和安西郡王的目的,知道你为什么叫我快走,知道你跟他们说你派我去卧底,知道你都不喝药,知道你想要来找我,知道……”
赵雪歌的脸已经全红了:“你,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不愿意你去和亲,也不要你嫁给独孤轩瀚。”拓跋月再次把她抱在怀里,“你明明喜欢是我,不是吗?”
“你也喜欢我吗?”赵雪歌微笑着闭上了眼,“那么我也满足了。”
“别说傻话了,我会治好你的!”
“没用了。”赵雪歌的心平静了下来,脸上浮现了恬静而平淡的笑容,“能在最后都呆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们立刻就动身。”拓跋月捧着赵雪歌的脸,“这些天我打听到了,在某个地方有一个不入世的神医,只要能找到他,你的病就有希望。”
赵雪歌怔了怔:“真的吗?”
“难道你不想好了之后跟我在一起吗?”拓跋月凝视着她。
赵雪歌的脸再次红透。
怎么办,怎么办,心跳的好快。
染绿面皮抽搐,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最后只得弱弱的说了一句:“那个,拓跋公子,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啊,对,金疮药!染绿,金疮药呢?”
++++++++++++++++++既然拓跋月出现了,先前的计划也弃之不用了。
拓跋月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个女人,面布轮廓跟赵雪歌有七分相似,再经过刻意的化妆,倒也勉强能掩人耳目,况且赵雪歌本身也因为身体的原因就不大露面。
“只是独孤轩瀚是见过你,只怕到时候瞒不过去。”拓跋月还是很忧心。
“没关系,到时候就说女扮男装的时候化过妆的,不就可以了。”赵雪歌满意的看着那个女子。
“对了,昭和郡主叫我给你带句话……”拓跋月响起了远在珈蓝的昭和郡主。
“我知道她会说什么,她应该找到了那天她一直哭的借口了吧!”赵雪歌扭头看向了珈蓝国的方向。
拓跋月看着他,不禁在心里暗叹。
果真,这两个人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
++++++++++++++++++拓跋月紧了紧赵雪歌的披风。
这些日子染绿在一边看的真是犹如百猫抓心。
她家的小姐一向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在拓跋月的温柔对待面前荡然无存,只留下一个傻乎乎的甜蜜小女人的形象,真是让她恨不得自挖双目。
经过几番波折,总算是找到了那位所谓的神医的住处。
看着前面形象猥琐的大叔,三人都无语了。
“有什么事吗?”大叔吸着面条,瞅了一眼一脸苍白的赵雪歌,“这姑娘看起来快不行了。”
赵雪歌在这几个月里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几乎每天都会咳血,也时常晕倒,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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