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我也很喜欢路飞啊,他梳头的技术可比陈大叔的好多了!但是那小鬼喜欢你,也崇拜你!他回去是心甘情愿的,绝对不是我赶走的!”
赵雪歌觉着自己眼角有点湿,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去见见那位小三子。
每天去开门迎客,看沈守鹤和骆东扬争锋相对,看客人们开着陈掌柜和小二们的玩笑,看客人们看洛晚昔的笑话。
赵雪歌觉得自己就要这么过下去,至少目前就要这么过下去。
可是,刚过了立夏,某天早上起床,赵雪歌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一声,再看帕子上,已经有了血。
染绿吓了个半死,刚要跑出去告诉赵老将军,就被赵雪歌拦住了。
“小姐!”
“便是这样了,又不能改变,就算告诉了爹,也只是徒让他担忧罢了!”
染绿只得无奈的闭口。
两人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照常照点的出门,去开门迎客。
走到东门大街,赵雪歌一转,就转进了旁边的医馆。
“肺部积郁,已成沉疴,难过今冬……”
染绿的眼泪都快要洗脸了,赵雪歌却很平静。
从开门迎客回家后,赵雪歌就开始收拾东西。
“小姐,你要干什么?”染绿吓了一跳。
“我想再见他一面。”赵雪歌平静的说到。
“小姐你疯了!”染绿跳起来,“他,他现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你要如何去见?”
“所以我要去找他!”赵雪歌停下手里的动作,“我只有半年的时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想要见他一面。”
“小姐!”
“算了,不收拾衣服了,染绿你帮我看看这些年我攒下来的银钱有多少,我通通带着,到时候衣物在路上买便是!”
“小姐!”
“我意已决,染绿你不用再劝。”
“好吧小姐,那我们去哪儿找拓跋公子?天下这么大!”
看着窗纸外在月光下晃动的树影,赵雪歌淡然一笑:“他应该在珈蓝国吧!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乡。如果在那里找不到他,拿我也想要再他出生的地方呆着。”
“小姐呀。”染绿一脸愁苦,“那个拓跋公子除了脸长的好看点之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小姐你喜欢的?”
赵雪歌的脸上露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甜蜜笑容:“那天清晨在小河边他第一次救我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后来他又看到了我的身体,已是决定非他不嫁了;再之后在平关城下,他一句‘小心’让我心池荡漾。中间种种,只是染绿你不知道罢了!”
染绿一脸古怪:“这么说小姐你是趁我不在跟他私相授受……”
“噤声!”赵雪歌笑骂,“你这丫头,嘴里就是没有好话!什么叫私相授受,只是平日里我都暗暗的观察他了解他罢。他武功高强,其实脑子笨笨的,但却不迟钝,关心人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很可爱!”
“小姐你真的疯了!”染绿白了她一眼,“就算再怎么,那天他刺你一剑,你都不应该……”
“他不是故意的。”赵雪歌按在自己的剑伤上,“那天他的精神状态很奇怪,好像特别容易激动,而且眼睛里有很不正常的红丝,我怀疑他服了什么能让他精神亢奋的药!”
“小姐你就别给他找借口了!”染绿撇嘴,“不管怎么说,他都给你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
“是啊,我身上有他留下的痕迹,这也是一种想念他的方式,不是吗。”
“小姐,你真的疯了!”
“相思总是惹人哭,醉了心房,断了愁肠。”
“染绿,小小姐的药送来了!”外面传来拈花的声音。
“小姐,我去把药端进来给你喝了。”染绿打开们走出去,不一会端了一碗黑呼呼的中药进来,“小姐,趁热喝了吧!”
赵雪歌嫌恶的皱皱眉:“又要喝,染绿你去给我拿点蜜饯果子过来,不然我又如何喝得下。”
“知道了!”染绿叹了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染绿一出门,赵雪歌就绕到了屏风后,打开窗,唰的把药泼进了外面的池塘。
然后端起碗,装模作样的喝起来。
听到开门声,赵雪歌把碗放下,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从染绿端着的盒子里捡了一个最大的塞进嘴里:“哎呀好苦!真是比相思还苦!”
染绿还在絮絮叨叨:“这大夫还说是神医,怎么小姐的病没有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说着说着染绿的眼泪又下来了。
赵雪歌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到:“染绿,这不能怪大夫,那一剑伤了心脉,纵然有神仙之术,也无力回天。其实,那是我真的没有想过会活着。纸包不住火,我的事情迟早暴露,那个时候死了,赵家倒也不会受到牵连。死在他的剑下,我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小姐!”染绿还是一脸的埋怨,“可你有必要为拓跋公子做到那一步吗?什么万阳国的刺客来刺杀,多亏拓跋公子,你才没有立即毙命什么的。这就算了,为什么你醒了之后还要跟他们说你把拓跋公子派到万阳国去卧底了呢?”
赵雪歌捋了一下耳边垂下的发丝:“单说拓跋公子去追刺客了,可为什么拓跋公子迟迟的不回来呢?难道是被刺客杀了?可这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只好说派拓跋公子去卧底了。那样的话,哪天他们在万阳国遇到拓跋公子了,也会装作没有看见而离开了,拓跋公子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倒是我,只要活着,拓跋公子就一直会担心受怕,所以,反倒是死了干净。”
“小姐,不许你这么说!”染绿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