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朱立诚的这番解释,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原来人家这个狩猎园里面猎的都是家养的野兔、野鸡之类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野物,这样一来的话,捕杀野生动物什么的,自然就挨不上边了。
难怪泰方市常务副市长如此笃定,原来人家是有恃无恐呀,有这么个东西在,别说和你赌官职,就是赌家产,赌人命都行,因为稳赢不输,赌注是什么,自然就无所谓了。
赵奎杰听到朱立诚的话以后,整个人在瞬间傻掉了。之前他看到手上的这个东西还有点莫名其妙,现在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他不光输掉了这场赌局,而且还被人家当众打脸,真是衰到家了。他只觉得头脑子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手上的那四本明细表掉落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怎么会这样呢?”
看到这一幕以后,元秋生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他连忙上前一步说道:“行了,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我是不是就到这儿为止?省长!”
自从上午交流汇报以后的那一档子事情出了以后,他就一直想要找到弥补的办法,这时他觉得是个不错的时机,不光可以帮赵奎杰解围,而且马启山应该也不会反对。赵奎杰可是和他一起下来的,如果来个当中道歉神马的,他这个做省长的,脸上也不见得好看。
马启山听到这话以后,虽然想就坡下驴,帮赵奎杰一把,但他心里也有顾忌。在这之前,他可是帮赵奎杰说过话,这会要是帮对方不认账的话,传出去对他省长大人的名声更为不利。
他灵机一动,冲着汤泉声说道:“泉声省长,你看呢?”
这个时候把球踢给汤泉声,无疑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毕竟对方是这场赌局的中间人,现在结果出来了,理应有中间人表态了。
马启山精明,汤泉声同样也不是傻子。赵奎杰是副省长,不能得罪,朱立诚身后站的是卢魁,省委组织部长,同样也不能得罪,更何况此刻在场的这么多人看着,他还真不好帮赵奎杰开脱。马启山点了他的名,也不能充耳不闻,汤泉声略一沉吟,便想到了对策。他笑着对朱立诚说道:“立诚市长,这事,你看??????”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本来就是你们两人打赌的,现在结果出来了,要不要赵奎杰这个副省长当众道歉,你说了算。汤泉声自认为他这样处理,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不管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双方应该斗篷怪不到他这个中间人的头上。
朱立诚此刻刚刚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几本明细表,他用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这事怎么处理,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这事可是关系到赵省长名望的大事,我相信他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说到最后这句的话,他刻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既然决定打赵奎杰的脸了,那就要打得高调一点,让所有人都欣赏到他的这个动作。除了这一点以外,朱立诚决定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
这段时间孟怀远正在查赵谢强、郑同飞和陈荫的那件事情,现在事情的经过已经搞清楚了,陈荫说的基本是事实。要不是省长要下来视察,朱立诚已经让孟怀远动手了。既然迟早要和赵奎杰撕破脸,那就改日不如撞日了,何况这次他还站在了“理”字上,对方没有任何可抱怨之处。
听到朱立诚的这番话以后,汤泉声冲着赵奎杰投去爱莫能助的一瞥,那意思很明显,不是我让你下不了台,而是对方不愿意放过你。这要怪的话也得怪你自己,谁让你之前把人家死角里面逼的,现在对方掌握主动了,当然也不会放过你。
赵奎杰见元秋生站出来帮他说话,本以为这事差不多应该就到此为止了。马启山和汤泉声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元秋生想到的,他也能想得到,如果让他向泰方市以及朱立诚个人道歉的话,那丢的可是大家的面子。
接下来的一幕让赵奎杰大跌眼镜,马启山不愿意开口,将球踢给了汤泉声,汤泉声同样也没有表态,而是直接去问朱立诚的意见。这样一来的话,结果可想而知了。到这一刻,赵奎杰才不得不接受他要向泰方市和朱立诚个人道歉的运命,本来伸手想打别人脸的,谁知道到最后这一巴掌却结结实实落在了自己的嘴巴,这才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