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胆量说出口的。
邹广亮走近门口的时候,就听到秘书申强的办公室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他心里就有点奇怪,按说这么早应该不会有人过来呀。
一般在上班以后的半个小时之内,是没有什么人过来汇报工作什么的,毕竟领导刚上班,需要喝口茶适应一下,然后才能进入工作状态,你这么早过来,不是让人措手不及嘛。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大家都约定俗成地遵循着这个规矩。偶尔见到一个不按规矩出牌的,所以邹广亮很感兴趣,准备看一看究竟是谁这么早。
站住脚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秘书卑躬屈膝的模样,再看看另一位,居然就是那个在党校见过一面的朱立诚。此时,他心里的恨意可想而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究竟有什么魔力,不光卢魁力挺他,党校里面关长浩为他出头,今早连自己的秘书都对他谄媚有佳,真是见了鬼了。邹广亮听了朱立诚的问好声以后,从鼻子里面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甩手就走,边往前迈步,边大声喝道:“申强,你给我过来!”
申强听了这一声喝以后,腿肚子直打斗,他此时跳楼的心都有了,难道是因为今天早晨从家里出来忘记烧香的缘故,怎么一连串碰上的尽是倒霉事,他哭丧着脸,慢慢地往前挪步。
邹广亮到了办公室门口,回头一望,竟然还没有看到秘书的身影,于是大声怒道:“申强,你干嘛呢,慢慢吞吞的!”
申强一听,连忙跑了起来,嘴里答道:“老板,来了,来了!”
朱立诚看了这一幕,强忍住笑,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他估摸着邹广亮一会就应该叫申强过来招呼他了。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一处之长,就算邹广亮心里就算再怎么不爽,他也不会放到脸上来的,要不然他也混不上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位置。
邹广亮进了办公室以后,在椅子上坐定,然后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猛批。申强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他心里甚至担心,老板会不会把手上的那真空玻璃茶杯冲着他砸过来,那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邹广亮骂累了以后,努了努嘴,示意把门打开,申强连忙快步走过去开门。门刚一打开,邹广亮就大声说道:“还不快去把朱处长请进来,怎么叫你做点什么事情,就这么费劲呢?”
申强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这是老板说给对方听的。他连忙心领神会地说道:“是,是,老板,我这就去请朱处长。”
朱立诚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只是笑了笑,谁还不知道谁,这是何必呢?他心里暗想道。
朱立诚进邹广亮办公室的时候,申强端着他的茶杯跟在后面,他虽然知道这么做,老板看见了可能会不爽,但是他也没办法。要是朱立诚不爽的话,把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说出来,那后果可就更严重了。说实话,申强现在头脑子里一片模糊,完全记不起来刚才究竟和朱立诚说了一些什么,不过刚才听对方说,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他现在哪儿还敢怠慢。
邹广亮看到申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起就不打一处来,他已经打定主意,一会一定要好好问一问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往貌似对自己挺忠心的,今天这是中了邪了,真是莫名其妙。
邹广亮虽然刚才表现得很热情,当朱立诚到了他跟前的时候,又表现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摸样,随手一指身前的椅子,示意对方坐下。
朱立诚见了对方的表现一定也不介意,恭敬地坐了下来,身体前倾,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不管你对我的表现如何,我都做到一个做下属的该做的,要是你还不满意的话,那我也就没办法了。来组织部之前,朱立诚就想好了处事方针,鉴于目前的形势,他觉得不惹事,不怕事,这六个字还是很切合当前实际的。
邹广亮从朱立诚进屋开始就随手拿起了一份文件翻看起来,足足十分钟以后,他仍没有放手的意思。朱立诚则很淡定地坐在那儿,双目平视,如老僧入定一般。
邹广亮虽然手上拿着文件,但是他的注意力却一直在朱立诚身上,经过一番观察以后,说实话,他对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也有几分欣赏之意。朱立诚的资料他查得很清楚,对方今年还不满三十岁,竟然就有如此定力,遥想十多年以前,自己和对方相比,可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