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去研究所找我。”
留下这句话,女法师朝后退了两步,然后翩然离去。对方也没有要求她留下,毕竟这个人的目的本就是起司。
名为泰立思的法师朝灰袍走来,他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健壮,身上只披了一大块白色亚麻布,通过折叠和环绕组成了一件裸露半个胸膛和双臂的长袍,在他露出来的皮肤上长着较重的灰白色体毛。
“我听说你在找我,同时也感觉到了这里发生着什么。不过看来问题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对吗?”泰立思的声音很平静,像水一样温润。
“是的,先生。姑且算是结束了,很抱歉在您的学派里搅其这样的风波,这件事本可以处理的更低调。”起司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错不在他,不过表现自己的谦卑有助于获得对方的好感,虽然不擅长撒谎,但这点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无需感到在意,从我了解到的情况看,你的出现让事情的发展走向了良性轨道。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救了很多人,而且他们都是塑能学派的法师。今天早上的分离试验让我们的建筑损失惨重,如果现在再发生大量人员伤亡,我应该会成为历代代表中的耻辱。”
“提到人员伤亡,您或许会对一位贵学派法师的失踪感兴趣,据我所知…”
“薇娅小姐是个很有潜力的法师,她上过我的课,报告令人印象深刻。弗雷泽作为她的导师基本算是称职的,不过没能将她很好的保护起来。”
“你知道这件事?你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事。”起司对泰立思的快人快语感到了些许的错愕,并立刻明白了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要关注此事。
“有潜力和有争议的研究本就需要学派代表来审核,而他们的研究争议之大,容不得我不知道。不过问题是,你又知道多少呢?”
对方话里有话,起司的眼神中闪过疑虑,他在快速回想自己经历的种种,尤其是和薇娅有关的事,“我忽略了什么吗?”
“忽略?不,严格来说并没有。只是你还是先入为主了一个观念,这可能与你所受的教育有关。你的老师,或者说导师,是一位无比伟大的法师,他的成就哪怕对于古老者而言都望尘莫及。这不是赞美,而是在描述事实。而这就使得你潜意识中觉得学生的智慧与能力都应该来自于他的老师。”
起司的脚步,停住了。他的记忆开始泄洪式的流动,尤其定格在和薇娅的老师弗雷泽有关的部分。
“将生命作为能量来操纵的法术,不是弗雷泽发明的,是,是薇娅发明的?而她的老师知道这个研究会带来多大的争议,又或者只是想要独占这个名头,总之在表面上他声称这是自己的发现…是这样吗?”
“如果弗雷泽是问题的中心而他也无力解决,为何去奔流的不是他呢?薇娅小姐说到底只是个年轻的法师,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下做到对他人的学生出手。”
“所以失踪的会是她,从来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