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事实上我确实被薇娅门上的法阵所吸引,完全忘记了当一个房间出现异常时,询问它周围的邻居才是最快捷和方便的方法。这招对法师可能会尤其有效,我们没办法对这种挑衅一样的法阵视而不见。如果这样想来,那对方就是料定哪怕我解开薇娅的房间,也无法猜出符咒的用途。”
起司点了点头,因为现实确实如此。在发现研究室中的血符咒后他没有能成功破解,也未将其破坏,这使得后面传送门的展开顺理成章。
“一个思维陷阱?如果是这样,那你们要对付的人比单纯在法术造诣上高超还要难缠。”怀内特女士轻声说道。
“先别着急,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对方的用意。我们并不了解作为祭品被悬挂于墙上的人平时的交际范围,也许他就是那种不会有访客的类型,这样的话,对方只提防拜访薇娅的人也可以说得通。血肉高塔的祭司不会草草向邪神献上祭品,他们扭曲的神明对收纳的血肉有着苛刻而偏执的需求。”
起司说到血肉高塔祭司们的行径时露出明显的厌恶表情,那些将人当成牲畜般挑选,根据性别,年龄,经历,职业乃至性格来区分的邪神祭祀和他们的神一样令人作呕。
“单这就意味着你口中的邪神祭司潜入万法之城,调查了至少一名有使用单独研究室资格的法师的个人状况,还将他杀死并制成了通往邪神神域的传送门。这就意味着,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仇杀或是临时暴力行为。而是一场经过周密调查和筹划所精心设计的谋杀,在万法之城里对法师的谋杀。这就意味着…”
“这就意味着这座城里有邪神的祭司,而那个祭司可以长时间潜伏在这座城市里。从时间来看,哪怕是最早入城的观礼者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那个凶手具有双重身份,一个信仰血肉高塔并成为其祭司的万法之城法师,我很好奇这个家伙的心路历程。不过,既然这里有人侍奉镜子,那侍奉一堆烂肉似乎也说得过去。”
起司打断了怀内特女士的话,这种耻辱般的存在由对方这样充满对这座城市荣誉感的法师来说出口无疑是种折磨,还是灰袍这样的外来者说起来比较合适。
“万法之城可以容纳所有学派的法术,但唯有邪神和其信奉者不可入内。这是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所换来的经验。那些东西带来的没有知识和思考,只有混乱和疯狂。”
怀内特的表情异常严肃,她所说的经验,应该就是当时让整个万法几近破碎的黑暗时期。显然那个时期的禁忌之学不仅仅是恶魔或人体融合。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们得到的这则预言看似很精确,但问题是,这个所谓的知情者自己是否清楚这一点。举例来说,弗雷泽法师,他是薇娅的老师,肯定对自己学生的活动范围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或许他知道的这些地方里有一个就是现在薇娅的所在,而恐怕他自己都不见得确定是哪一个,否则也不必来。”起司说着站起身。
“这样想来的话,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在预言已经成立的当下,那个知情者随时可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