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拉斯轻声对她说,目光和耳朵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追逐者。
“他们没告诉我。他们没告诉我那个人的存在,没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女剑士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她紧皱着眉头,低声说着。
“你问了吗?还是说,你只是在享受被他们当做救星的感觉呢?我们是妖精,自然会把过错推到另外一边,自然不会考虑如果是自己这边有问题会怎么样。所以我们也自然不会过度的询问他们因何而被抓,因为已经默认了那是一个或巧合或悲剧的故事。倒不是说,他们故意隐瞒就是坏人,但有些事你不提,他们会默认你能够承担。这就是与地位相应的代价,之一。”
凯拉斯头也不回的说道,语气还是那么轻松,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那如果我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呢?如果我今天死在了地下,或像现在这样,虽然活着回来,可已经不认为能救出所有人呢?”
“哦,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如果你死了,他们恐怕会将这一切当成是没发生,到时候该投降的投降,该拼命的拼命,该逃跑的逃跑。有些人可能会尝试着为你报仇,不过你们只相处了不到三天,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而要是你看到了被他们隐去的部分后活着返回并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足,呵呵,我猜他们会劝你放弃。”
凯拉斯露出一抹笑意,复杂的笑意,不全是嘲笑,可也看不到什么真正愉悦的成分。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让我带着现在这些人,离开这里?”阿塔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发丝,她在思考这种可能如果发生,自己该怎么做。
“对啊,如果是我,我就这么做。其实这也是最合适的,你知道,我们的那位大法师,嗯,别告诉他我这么称呼他,总之,他不会放弃你。在你团结那些家伙的时候,他也在为你们争取筹码,以你对他的了解,一晚上足够做很多事。所以我推测,刚刚我们在建筑里被引导到那群小毛孩身边,从而得知前往地下室的方法,知晓妖精猎人的存在,也是他为我们争取到的一部分筹码。那么,你现在带着他们离开,很可能会被允许。”
阿塔放开自己的头发,但眉头依然紧皱。她现在宁可再回到唐恩面前,也不想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做?”
迷茫,这是阿塔现在全部的想法。她一度认为自己的决定和行动都很清晰,哪怕落实起来困难,终归有希望实现。
现在,更多的信息,更多的障碍,更多的选择。这会比之前不知道的时候更好吗?恐怕不会。哪怕这些信息都可以看作是对她有利的,也不会。所以她没法决断,所以她想要询问最信任之人的意见。
“哈,我的塔兰,我是宫廷剑客,不是宫廷顾问。不是我不愿意给你谏言,我恨不得指出一条最完美的道路让你走,但我也找不到它。这必须要你来做决定,而且如果你不幸的,或是有幸的在将来成为了他们希望你成为的那个人,那眼下这个决定只会是你诸多决定中最轻松的一个。”
“你看,有的时候你问自己的心,却发现自己的心也给不出答案。这才是现实,欢迎来到这该死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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