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如果看到这些征兆,那么不管对方许以何种程度的财富和好处也不要尝试救治。要说有可能接触到这其中奥妙的,恐怕也只有生命学派的法师们了,毕竟送葬者至少也要搞清楚他们葬送的人是否真的死了。
“很遗憾,对您的学派所研究的东西,确实超出了我通常的涉猎范围,所以我的消息来源和您猜想的应该并不相同。告诉我这个道理的,是另一位从遥远地方来的渔翁,他和我说过,在他的家乡,死者会被长期停放在一处,脸上还要放上一张白纸。这是为了确保死者真的死去了,而确保的直观方法,就是再也没有气吹起那张纸。他说人死之后,身体不会立刻消亡,还会有一点微末的生机留在躯壳里,停灵的目的,是静等那抹生机散去。”
“哈哈,没想到啊,让你找到破解我这些士兵的原因,竟然是丧葬习俗。该说走运吗?不,我们都明白,运气只是一种将自己不能了解的变化推出去的借口。你做得很好,你保持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吸纳并理解了见闻背后的东西。这样说来,或许我该加大学派里外派学者的比例,把他们关在这里或许是种损失。”
丧葬习俗吗?起司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渔翁告诉他的东西在他看来可不是习俗那么简单,那代表了另外一种看待世界的方法。
不过这也不是需要纠正的东西,因为那种视角下的世界,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有在最开始行气的时候有过初步的体验,之后在将气全部用在稳定尤尼的伤势后就断掉了这种感觉。
谈话到此结束,就像是老师对学生做了一个项目的考核般微妙。房间内的壁画士兵没有回到墙内,它们仍然盘踞在房间较远的那边,时刻带来着威胁。
严格来说,起司并没有真正赢下这回合,就像刚刚说的,所谓的输赢不过是这场较量中很小的一个部分,他和凯拉斯找到了在士兵中保命的方法,但光靠安魂曲,他们可没法消灭这里所有的战士。所以不是威胁被消灭了,而是威胁被抑制了,变的暂时不那么致命,仅此而已。
凯拉斯深吸了几口气,总算在一老一小两个法师交谈的时候把刚才的气喘匀了。他甚至有点感谢那个老人,要不是对方喊停,猫妖精肯定会因为缺氧晕过去。
可这毕竟不是真正的游戏,尽管它被伪装的很像是游戏,但它的内容是致命的。在最初的壁画战士无法有效的杀死两人之后,对方自然会用处更致命的手段。
“既然我们刚刚提到了黑魔法的问题,那你不妨来补习一下欠缺的部分。黑魔法总是和死亡有关,换句话来说,它也和生命有关。”
老人说完,微微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在水池的表面有如实体般拨开水头,留下箭头状的涟漪,朝着二人飞来。在它消失在水池的边界之后,是短暂的宁静。
“沙子。”凯拉斯的妖精之眼很清楚的捕捉到了那口带有魔法的呼吸消失在了那里,正是之前被他们击倒的壁画士兵留下的黄沙。
下一刻,黄沙翻滚而起,如同一只大手,直奔两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