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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但你确定靠声音能打败这些东西?这也太诡异了一点。”
凯拉斯跳到一名壁画士兵的肩膀上,试着用利爪撕开后者的喉咙。但是一爪子拍下去,他只觉得自己的指甲一阵生疼,同时还被后者的武器扫到,无奈只能退回原点。在他看来,这些士兵如果不取巧的话,是非常难战胜的。
“别管那么多了,唱吧!”
起司说完唱吧,手指快速的比出几个手势,嘴里也默诵了几句咒语。声音是凯拉斯发出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是有方法可以阻止它成为法术的媒介,但在此时此地,老人既没有做出阻止的动作,也没有打算破坏施法的意图。他好像也很好奇起司到底打算怎么脱离险境。
“啊~”
怎么说呢,凯拉斯的声音谈不上好听或不好听,这主要也是因为起司告诉他只需要发出标准音就可以了,没有曲子,没有起伏,在平直的声线里自然也不会有感情。不过就是这样单调的声音,随着灰袍的手指在空中来回拨弄,却开始发生了某种变化。
一个声音,变成了三个声音。
“继续,别停!”
起司注意到猫妖精在对自己的声音感到疑惑后立刻开口说道,这个法术需要一个长久稳定的声音,通常来说用乐器的效果会更好。
但现在也只能将就了,况且起司自己在音律上的认知也并不算丰富,除了基础的知识之外,就只有在溪谷城的那段时间听爱尔莎他们唱的北地民谣和带有地域特色的曲子了。
好在这并不是真的考验施法者的乐理,他是在施法,法术本身是有一定的构成方式的,只要达到了这个范围,它就会起到效果。
“啊~”
歌声在持续,但已经听不出它和凯拉斯之间的关联,起司的魔法调整且分离了单一的声音,将它变成了复调和弦。现在那些声音重合在一起,混合为一种让人觉得崇高且神圣的响动。
这本是用来安葬死者的法术,它脱胎于某地的习俗,在那里死者的棺椁从下葬到封土的过程中都需要有许多人在旁歌唱,他们相信这声音能化解掉亡者对生时最后的不舍,安心的迎接死后的世界。因此说它是法术主要是体现在它可以从单一声线中扩展出和声上,最终呈现的曲子并非法术本身。
不过,那也足够了。在安魂音乐的哼唱中,那些靠近起司的壁画战士逐渐停下动作,安静的矗立在原地。慢慢的,最早停步的士兵开始崩解,而后它们就如骨牌般化为细沙,仿佛有无形的涟漪在从进到远的将它们逐层摧毁。
“坚持住,马上就结束了。”
要一口气发声这么久,不管是人还是猫都很困难。凯拉斯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
但是现场还有至少一半的壁画战士没有崩解,因为距离的关系,想要令声音真正对它们起效需要更长的时间。
“不必了,让他停下吧。这一局,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