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片白桦林里和不知来历的敌人进行着殊死搏斗。而他是为了自己才去的。
“如果你继续这么看着,他可能会死在野妖精手里。”声音,非常熟悉,非常怀念。从无处中来,传入阿塔的耳朵。
“阿洛狄忒,他是我们的父亲,他看着我们长大,你不能这么做。”
女剑士的声音变的前所未有的沉重,她的眼睛重新清澈,里面已经看不到迷茫。那是因为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一下子想起了许多事情,她想起了那些曾经在妖精国度里度过的日子,想起了与凯拉斯在一起的时光,想起了声音的主人。
声音的主人,那个被阿塔称为阿洛狄忒的人似乎并没有因为被叫出名字而吓到,她用同样的方式继续着这段对话,
“他是我们的父亲,可他选择了你。为了你,他选择抛弃我,为了你,他选择长居那个肮脏的世界。他应当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你也会付出代价。”
“但那不是今天,很可能也不是明天,甚至那天永远不会到来。”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灰袍站在门口,沉声说道。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魔力灵光,伸出手在空中一抓,茶杯在无来由的剧烈震颤中出现裂纹,并应声碎裂,里面的茶水四溅而出。
紧接着,紧闭的窗帘被打开,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屋子里的黑影完全驱散。他们能听到的,只有一声似是愤怒,似是惊讶的尖叫,再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是真的吗?我从茶水里看到的东西,她说的话。”
阿塔站了起来,她背对着窗户,月光为她的影子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轮廓。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那柄挂在她腰间的魔剑上,符文正轻微的闪烁。
不过这不怪阿塔,因为现在的灰袍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剑上,他直视着那双天蓝色的眸子,撇了撇嘴。
“图像是真的,在凯拉斯所在的地方,不管那里是哪儿,都确实有她的眼睛。但她所说的话就不见得了。我询问了一下帕克,那位蜘蛛妖,他说自己给凯拉斯的路线绝对安全,远离所有妖精贵族的势力范围。如果他的真实立场和他表现出来的一样,那这可能只是次讹诈,她希望你因为担心而做出某种让步。”
作为施法者,起司其实较早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异常,不过同样出于施法者的习惯,在确认屋内的法术不具有直接杀伤性之后,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破咒,而是试图逆推出施术者的位置和手段。
至于结果嘛,不是很理想,妖精的法术哪怕对于灰袍来说都太过于晦涩,他无法像处理大部分法术流派那样解析它。
“那在她让讹诈变成报复之前,我们应该去把他找回来。”阿塔平静的说,这一刻,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以往,决断中没有丝毫的优柔。
“不可能。”起司晃了晃脑袋,
“帕克简单向我解释了一下妖精通道的原理,以同样的路线,我们是追不上他的。而那些节点在这个世界的位置又天南地北,不仅我们找不到他,没人能临时起意的去拦截他。况且,他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