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几日。”
张正道,“大王岭山贼太猖獗,这回不仅劫财,还伤人害命。可怜的刘小姐,受得惊吓可不轻。现有崔大人和刘老爷两位力诉,加上我一份,若能让知府大人下决心清剿,对我们凤来百姓可是一件大喜事。小山姑娘且安心等几日,咱到时一道给师爷报喜去。”
“张大镖头今日何时回来?”
崔衍知眼里就有些不耐烦,只想女子实在多唠叨,但转了身要走。
“这不好说,没准要到晚上。”张正毕竟是同乡,耐心些,但见节南把知府大人签发的公文回执递过来,不禁奇怪,“小山姑娘,这是——”
节南一笑,“张大镖头担负着全县百姓的安危,小山不好耽误,这封回执还请您带给商师爷。”说着话,掏出一封信来,“这里有给张大镖头的信,还有解役公文。商师爷说我办完这件大差事,衙前立役就满一年,可以不必再立,从今往后来去自如。而我本来在凤来县也没什么亲人,所以和表姐商量了去南方投亲,故而师爷先备下公文,只要差事办好,就让我交给张大镖头。”
张正拆阅之后,把信收进自己怀里,又把解役公文还给节南,对望向自己的崔衍知点点头,道声正是如此。
崔衍知朝节南伸出手,不容商量的语气,“把公文拿来让本官瞧瞧。”
衙前立役是法令,他是专究法令的推官,对待人和事,一律存疑。
官比民大,节南都懒得争,直接放进崔衍知手里。
崔衍知确认之后,还给节南,漠然道,“公文无错,只不过没有这般草率办事的衙门,解役公文除非病死老死,都该由本人到衙门候着,当场签字画押上官印,才算生效。”
节南终是管不住嘴,“照崔大人这么说,知府衙门更是草率,凤来没有县令五年了,商师爷领着那点薪俸,办着县令的差,做得好领不着功,做得不好却被说草率。”
她也不是帮商师爷,就是这位大人的官气儿太重,不爱瞧。
崔衍知一时反驳不出。
到任快三年,他何尝不知凤来没有县令,但自从五年前接任的县令死在大王岭,没有一个官愿意接受凤来县的委派。
只是这等绝密,他也不能随便说与谁听,只能闷在心里。
崔衍知走了。
张正只好跟节南匆匆道声珍重,上马催鞭,很快赶上崔衍知。
崔衍知望张正一眼,“张镖头以为如何?”
张正已不知这位大人问得是什么,一脸白相。
崔衍知就道,“那位小山姑娘突然说不回凤来县,张镖头不觉有异?”
“哦——大人问这事啊。”张正对节南就地解役的事,确实一点怀疑也不生,“要说起先,草民倒是顾虑过由一姑娘家掌管钱箱钥匙是否草率,只是一路看来小山姑娘性子沉稳,遇险不慌,且如今税钱一文不少上交府衙,又有师爷亲笔信和文书……”
至于投亲的说辞,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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