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外面照样是使得大批的朝廷命官绕道走,现在被调入了东厂了,以前的相识的那些人也变得更加的畏惧了,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以前在锦衣卫他也是总是自认为自己是朝廷命官,虽然其实他连个品阶的没有,但是最起码身在锦衣卫他认为自己还是有机会冲击一下锦衣卫的千户、甚至是指挥佥事的,他认为只要自己有一天能够当上了锦衣卫的千户或者自己幻想中的指挥佥事了,那他就是朝廷的命官了,现在只不过是提前给自己套上了朝廷命官的招牌罢了。
但是现在调入了很多锦衣卫同伴向往之中的东厂了他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调入东厂也就基本上意味着他的这一生也就是当一个东厂的小番役了,很难再有作为了。在他的眼里锦衣卫和东厂虽然都是特务机构,但是最起码锦衣卫都是由像自己这样的正常人组成了,大家都是同类人,升职也好升。但是东厂呢,只要是高层都是大太监组成的,到了东厂里只要不是太监就很难有升职的机会,而他又是一个打死也不愿意当太监的人,你说一个正常人怎么有可能拼得过在太监才是根本的东厂里的那些个大太监们。
当发现自己升迁的路已经被堵死了之后,他便变得越来越暴躁,脾气也就越来越古怪了。其实现在坐镇朔州的那位刘公公根本就没有说过不见客的话,只不过他看张宇坤就是个商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也就懒得跑一趟所以才会收了银票之后随便编个理由就想把他给打发了。这也是他不知道张家在朔州的权势的缘故,他只是心里瞧不起商人,看见商人就以为他们像自己以前见到过的那些商人一样毫无势力,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现在张宇坤不但不走,竟然竟然还敢直接越过自己向那几个番役走去,在他的眼里这明显是藐视自己,自己好歹是锦衣卫,哦不,东厂的,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商人就可以藐视的,于是他就直接把张宇坤拦了下来:“你,说你呢,姓张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这里现在归谁管吗?”
在不远处的另外几个番役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吴轩宇这小子又要难为人家了。”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番役说道。
原来刚才那个番役叫做吴轩宇啊,名字是挺好的,长得也对得起他的名字,长得气宇轩昂,只可惜入了这阴森的东厂算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名字和长相。
“哼,他这么嚣张,早晚惹到惹不起的人,到时候看他怎么收场。”其中一个明显对吴轩宇有点不对付的番役阴阳怪气的说道。
“哎,也不能怪人家,人家不想咱们哥几个,混吃等死,人家可是想着有一天能够当上指挥使呢。现在到了这阴阳怪气的东厂算是白搭了。”
“哼,就他,还指挥使,他还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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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轩宇走到张宇坤前面把他给拦了下来,“你小子胆够肥啊,竟敢连我的话都不听,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了。”说着吴轩宇便打算神手动脚了。
哪知早已恼怒的张宇坤直接先一步伸脚踹到了吴轩宇另一个还着地的腿上把他给踹到了,踹完张宇坤不再理会他继续响着其他几个番役走去。
而看到吴轩宇倒在了地上,先前飞讽刺他的那个番役也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瞬间便刺激了吴轩宇,只见他噌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向张宇坤在他的侧面抓住了张宇坤的胸前的衣领大力一扯想把他拽回来,哪知用力过大直接把张宇坤胸前的衣服给撕开了一个口子,几叠银票“啪”的掉在了地上,而在张宇坤的衣服里竟然还有几叠银票只是露出了头。
这一下子,不但吴轩宇惊呆了,就连旁边的几个番役也惊呆了,“这得多少银子啊,要是是自己的就好了”几人心里想到,很快包括吴轩宇在内的几个番役们全都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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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几个番役相互的看了一眼,先前几人之间的不快暂时全都烟消云散。很快,只是几个眼神之间,几个番役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吴轩宇还是拽着张宇坤的衣领,而其他的几个番役也很快便向这里围了起来。
站在那里的张宇坤在银票掉出来那一刻便知道要糟糕了,他可是这道这些东厂的向来就是行事毫无顾忌无法无天,并且自古以来财不露白,现在自己掉出来这么多的银票,要是他们生了歹意那边不好了,这一刻他很后悔没有多带几个下人前来。按照以往张家的排场,他张家家主张宇坤出来虽不说得八抬大轿的,但最起码轿子得是四个人抬得,并且前前后后还得的护卫也不能下了二十个。但是这一回张家正式处在风口浪尖上,张宇坤认为还是低调点的好,所以就只带了一个下人便来了,并且来到之后他还吩咐那个下人在远处等着就行了,这一会就他一个人了。
看着几个番役纷纷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并且另外几人也向自己走了过来,张宇坤知道他们可能要抢夺钱财了,弄不好命也要丢在这里了,张宇坤挣脱了吴轩宇便想跑、
但是吴轩宇哪能真的让他跑掉了,在张宇坤挣脱之后吴轩宇迅速的上前一步抱住了他,这下子两人便纠缠在了一起。
正在两人纠缠之际,另外三个番役也走了过来很快就把张宇坤给围了起来。张宇坤一看跑不了了自知情况危急,一看路上有不少的行人便打算高声呼救:“救……”
而番役之中的那个长者很显然是干过不少这样的事,一看张宇坤打算喊救命,迅速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照着张宇坤的喉头便是一刀,刚喊出一个字的张宇坤瞬间便停止了呼声,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拿着匕首的番役。
血不可抑制的顺着张宇坤的身子流到了那个年长的番役身上,“快把他抱到偏院去。”
年长的番役用不可置疑的口气朝着几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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