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获得了支持的唐甜甜与细妹子相比慕容沛远没有那么幸运了,她醒来时却已躺在一个农舍之中了。
冬日的阳光未能穿透那厚实的窗户纸却也将那原本黄白的纸张照得发亮,此时当已是中午,于是她的意识回归。
而就在这意识回归的刹那,她在感觉到无力与饥饿的同时近乎本能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枪在哪里,于是她支应着虚弱的身体强自抬起身来开始张望。
一阵扫视后,她在屋里唯一的一张破桌子下的二层隔儿里发现了那张分手时柳玉扔给她的那张包袱皮儿,而枪柄就露在了那包袱皮的外面,还有个帆布做的弹袋,那是原本系在她腰间的。
慕容沛想下地伸手去够自己的枪,头脑却是一阵眩晕来袭,她只能无力地一下子躺回了床上,那张与桌子同样破旧的床发出了“吱呀”的一声。
并没有传说中的老头或者老太太适时出现递给她一碗苞米糊糊或者哪怕是一粗瓷碗白开水,屋外有风刮过能听到有窗户纸抽打窗棂的声音“啪嗒、啪嗒、啪嗒......”
慕容沛忍住饥饿与眩晕开始试图理顺自己的思路。
过河之前的冷静从容让慕容沛成功地游过了那条有四十米左右宽的冬日里的河,尽管上岸之时她已冻得抖如筛糠。
她不敢穿上那同样湿漉漉的棉衣,因为那棉衣被她当时塞进了包袱皮中只是为了过河方便,那包袱皮可不是油布并不防水她也没想过在逃命途中会跳入一条冰冷的河。
然后,她冻得就跑了起来。
但她并没有向远处逃逸,她只是原地折返地跑。
因为她记得自己游过河可不是只为自己逃命来的,她需要打上几枪,从而为自己的那三个姊妹的逃跑创造机会(柳玉比她岁数大)。
她当然可跑得更远一些再开枪这样逃起命来自然更有把握,但她偏不!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验证一件事情。
于是,当那个笑面虎站长出现在火把的光亮下之时,那一枪打脸便是慕容沛对自己猜想的印证:
自己带着三个姊妹逃亡是对的,军统已经开始要抓捕自己了而伪军果然听从军统的。
慕容沛开枪之前自然已经选好了便于躲开子弹接着逃跑的地形,很幸运她找到了开枪的制高点,然后便收枪滚身向后面的低坡滚去,伪军所有的密如马蜂的子弹都被大地接纳进了它的怀抱。
虽然开枪之时慕容沛依然再抖却已不再瑟瑟,很幸运她打死了自入军统以来所碰到的最可怕的对手。
然后在地上翻滚得足够远的慕容沛便爬了起来开始了她新的逃命之旅。
她记得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打她认定了自己就是霍小山命中注定的媳妇后,她觉得自己有一件事就已深受霍小山的影响了,那就是自己学会了逃跑。
她还记得在长城那回自己一个人在黑夜中的奔跑,那回是她独自一人逃命的处女秀。
那回她摔了好多自己都记不清的跟头,那回只有无尽的恐惧与小山子奇迹般出现所带来的峰回路转。
那回膝盖的伤好了之后当时还是留下了疤痕的,但现在却已经淡淡的了。
可是慕容沛随着以后的成长她时刻提醒自己勿忘那块疤痕,因为自己已经长大了,自己已经是一名有着祟高信仰的战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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