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周从文一想到那些穿着病号裙的患者迈着僵尸一样的步伐去看热闹,就止不住的头疼。
这要是磕了碰了算谁的。
“患者的女婿坐在楼顶,一顿哭诉。他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楚,就跑到三楼的楼道窗户那,然后坐在外面仔细听。”
“你不怕掉下去啊。”
“顾不上了!”沈浪道,“患者的女婿一直说那个死鬼最开始对自己多好多好,自己对他多好多好,你要仔细听么,我怕你感觉不舒服。”
“不用。”周从文直接拒绝。
男人之间的甜言蜜语么?还是算了,光是那句大宝贝周从文就已经顶不住了。
患者的女婿在这种时候能说什么出来,周从文大概能想到。
他没想到的是沈浪的口味竟然这么重,而且不顾危险的坐在外面一字不落的听到患者女婿的话。
不过话说最懂男人的人应该是男人自己,尤其是饱经沧桑、当过舔狗、渣男的秃顶中年老男人。
因为男人需要什么,秃顶中年老男人都知道。
“后来呢?”周从文随口问道。
“我听的正开心,猛的一下被消防队员给拉回来了,脑袋还撞在墙上。”沈浪有些委屈地说道。
“……”周从文一怔,随后笑了,“把你也当成要跳楼的了?”
“唉,别提了。”沈浪道,“事儿可乱了,患者女婿的小情人也赶过来,站在下面一顿骂,然后……”
沈浪絮絮叨叨说了小十分钟,周从文耐着性子听着,他对这些八卦是真心不太感兴趣。
已经结婚的那个年轻人不光和老丈人有瓜葛,在外面也不消停,光是小情人就四五个,还要跳楼,折腾的满城风雨。
唉,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呢。
“你怎么不和李然说呢?”
十分钟后,周从文实在忍耐不住,打断了沈浪的话。
“李然一点兴趣都没有,跟个木头似的。这种事情不说出来,我心里痒啊。”沈浪无奈的看着周从文,可怜巴巴的像是一条小狗。
周从文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听,简直辣耳朵。
不过这一世自己和沈浪之间的关系似乎好了很多,这货有什么心里话都想找自己倾诉,周从文觉得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不光是患者需要自己,沈浪也需要自己,哪怕只是一个木头般的听众。
“沈浪啊,你帮我办件事。”
“怎么了?”
“你去普外科看看手术下来了没呢,我这面走不开。”周从文给沈浪安排工作,把他支走。
“什么患者?”
周从文讲了一遍,沈浪点头,“有什么注意的么?”
“看看胸瓶就行,正常来讲应该没什么事儿。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没事就别打。”周从文叮嘱。
“知道,半夜听到电话谁都哆嗦。”
沈浪见周从文也没什么兴致,而且他在看护重患者,心里知道亏得慌,只能讪讪的离开。
唉,他们怎么着没趣呢,沈浪无奈的想到。
来到普外科,沈浪见处置室的门开着,一个小实习生站在门口一脸迷茫。
“手术下来了么?”沈浪问道。
“手术?什么手术?”小实习生怔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