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晚上住进来也没用,不能检查、不能手术。你明天上午来办理住院手续,要是着急的话就一早来,记得不吃饭不喝水,可以直接采血,省一天时间。”
李然仔细叮嘱。
“哦哦哦,那我明天一早来。医生你不知道,我之前想着怎么躲过去。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做就赶紧的,老子受够了。”
“嗯,没别的事儿你回去吧。”
“医生。”患者见李然摆着一张臭脸,严肃的表情中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诮、三分漫不经心、一份鄙夷,有些害怕的问道。
“还有什么事儿?我哪里没说明白?”
别人说出来要是脸上带着笑,就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
然而李然表情严肃而复杂,冷冰冰的问这么一句,仿佛居高临下审视患者,让患者更加害怕。
不过他心里的两个小人打架,对手术的恐惧战胜了对李然的恐惧,小声问道,“医生,要是做完手术我是不是就好了。”
“一般来讲是这样的。”
一样的话在李然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周从文心里叹了口气,李然还真是不太适合做临床工作。
别再真的被人打死。
“做完之后真的就不疼了?”
“不疼?”李然严肃的看了患者一眼,“哪里不疼,具体点。”
“入口的位置。”
李然微微一顿,“一般来讲,我们管那里叫出口。”
“噗嗤~”柳小别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
周从文严肃的瞪了柳小别一眼,拉着她走出办公室。
“你干什么!”周从文不高兴的说道。
“你也臭脸综合症了?”柳小别强忍住笑,“什么入口出口的,你们医生每天接触的事儿也太污了吧。”
“说什么呢,就是患者没表述清楚,李然纠正一句很正常。”周从文道。
“嗯嗯嗯,正常。”柳小别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了。”
周从文总觉得柳小别在暗自讥讽自己,但李然刚刚的说法的确有点小问题。
有些事儿不能和患者较真,现在是2002年还好,要是十几年后李然说这话,还真就不一定怎么样。
但出乎周从文的意料,过了十多分钟,患者走出来的时候脸上满是笑容,他不断和李然道谢。
似乎没自己想的那么严重,周从文心里琢磨到。
“从文,你怎么来了。”李然送走患者,表情严肃而复杂的问道。
“来看看你,打结练的怎么样了?”周从文带着柳小别重新回到办公室问道。
“还行,一分钟一百个多一点,再多就做不到了。”
“能打结实就行,不用特别快。”周从文道,“胸腔镜的安装、拆卸呢?”
“正在熟练。”
“周从文,你们练这个干什么?”柳小别不解。
“战士都要拆枪,熟悉结构,我们也一样啊。”周从文笑了笑,“闭着眼睛能安装胸腔镜设备,能按直线切割缝合器,用起来才会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