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谁知道呢,可能是帝都教授都这样。”
“不可能,我又不是没给帝都教授配过台,上次的修老师特别和蔼。”
周从文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的心里有些可怜这次配台的器械护士。
随后要有什么遭遇她还不知道。
希望器械护士别被骂哭了才是。
陈厚坤刷完手,铺最后一层无菌单,潘成已经站到术者的位置上,“铺个单子都这么慢,你进化好了么?还是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
“……”陈厚坤低头咬牙,一句话都不说。
两人并肩站在手术台旁,潘成看着术区皮肤右手一伸。
一块碘伏纱布、一柄手术刀拍在潘成手里。
“什么玩意!”潘成继续骂道,“刚才消过毒了你没看见?眼睛是鱼眼睛啊,死个丢的看不见我需要什么?”
器械护士怔了一下,强忍心中怒气抬头看陈厚坤。
陈厚坤面无表情,手术还没开始他已经不想做了。
要不是患者已经麻醉,作为一名医生必须要完成手术之类的使命感、责任感在心里,他肯定转身就走。
爱谁谁,谁特么愿意做谁做,自己不受这份龟孙子的气。至于奥利达,事后自己要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
手术室的空气比急诊大抢救的时候还要莫名……尴尬。
没有人说话,但却不是急诊大抢救的那种紧张、焦躁的感觉,而是尬的让人无法直视。
潘成拿手术刀切了1.5cm的切口,无菌纱布随即按上去。
电烧出现在纱布上方,陈厚坤强忍怒气,依旧按部就班的配合潘成做手术。
在正常手术中,无菌纱布会拿下来,陈厚坤随后就要用电烧进行皮缘止血。
可是和潘成配合的手术绝对不正常,雪白的纱布压在1.5cm的刀口上迟迟不动,像是长死在上面一样。
“电烧给术者,你不知道么!你就是这么配合术者的?”潘成冷冷的说道。
我……再……忍……
陈厚坤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电烧交给潘成。
“给器械都不会,基层医院的水平真是太差了,还他妈的教授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潘成手里拿着电烧,一边止血一边絮叨着。
“啪啪~”两下,皮缘的出血止住,潘成随即把电烧拍在一边,右手伸出。
一柄小弯拍在他手里。
无影灯下,小弯在潘成手中灵巧的动了一下,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小弯便被两只手指扣住,姿势标准。
然而下一秒钟,小弯从潘成手里飞出去,差点砸在被吓的不敢靠近,站在远处张望的袁医生的头上。
“我用爱丽丝!爱丽丝!!什么玩意,没人跟你说过么!”潘成低头伸手,沉声吼道。
安静的手术室里忽然响起吼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用什么你自己说,吼我干什么!”器械护士暴躁的脾气再也按耐不住,她双手放在器械台上,把潘成的话直接怼回去。
“要你是干什么的?配合术者,你就是这么配合的?!”
周从文低头捂住眼睛。
难怪别人都是越走越高,潘成却越走越低,这么操蛋的脾气还真是人间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