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不到了。
看着一个神仙伏桌大哭要死要活的样子,赵承平忍不住说:“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我就一介凡人,我也没什么办法啊。”
听他好像松了口,灶王爷忽然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希望之光:“有啊!你这里这么多神仙,总有一个能帮上我的。”
赵承平大声道:“喂,有没有人想帮他。”
安静……
肃静……
宁静……
寂静……
死寂……
他抱歉的看着灶王爷:“大家可能跟你不熟,不好意思跟你说话。”
灶王爷眨眨眼睛,抓住赵承平的手:“可是他们跟你熟啊!你帮我说说。”
被两只根本没洗过,满是灶灰,还有粘乎乎糖瓜的手抓住,这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赵承平努力将他甩开:“哎,松手松手,你自己上天去跟玉皇大帝说明不就行了?”
“嗨,能跟他说通,我还找你干嘛啊,上头只看结果,不看过程,遇到困难,自己搞定,搞不定困难说明执行者无能,我,我可告诉你啊,我要是这次过不了关,说不定就会被打落到神仙培训班来积功德等着重新回天,我要是到了这里,我,我就赖着不走了!”
嘿,这小子还会威胁人了。
不过他说的也真是威胁到了赵承平,现在光一个不肯回天的女丑已经够他烦心的了,好在是个清清冷冷的人,平时也不给找别的麻烦,要是灶王爷存心跟自己不好过,那就麻烦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承平摇摇头:“好吧好吧,帮你,怎么帮?”
“先帮我查查,这几户人家到底怎么回事。”灶王爷说着,从怀中的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名单,第一名赫然就是罗家。
第二名是太平镇祝家。
第三名居然是自己家,赵家。
赵承平指着名单上的第三个说:“喂,我家可没干什么。”
灶王爷这下也觉得有些尴尬,求人求到了嫌疑人头上,他干笑道:“我也没说你家有什么问题,不过确实你家的什么事情,我都看不见也听不见,这说明你家已经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说不定有妖邪作祟,你不想弄清楚吗?”
“妖邪作祟……有我在,还怕什么妖邪?”赵承平不屑一顾。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家里出过怪事没有,结论是……没有。
但是排名在前的罗家和祝家,倒的确是出事了。
“好,我去打听一下。”赵承平将名单扔回给灶王爷,“你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一点,别像门口的叫花子似的。”
前往罗家的路上,冯大勇正巧迎面走来:“哎呀赵少爷,正要去找你呢。”
“你找我,准没好事。”赵承平想起那个无头公案,就一阵的心烦。
冯大勇将他悄悄拉到一边:“哎,你说的那个火神符啊,就是祝窑工身上的那个,是纹上去的,不是天生的胎记。”
“哦?”赵承平有些意外,女丑说过,只有火神祝融亲授的火神符才有用,而祝融只会以胎记的方式赐给那些先天就拥有火神血统的人。
或者这位姓祝的窑工,是在什么地方无意中看到了关于火神符的记载,于是就刺了一个在身上,想在寻求火神的庇佑?
“省城里来的法医说了,这是新纹上去没多久的。”冯大勇还想说些什么,赵承平问道:“这位省城来的法医还在吗?”
“在。”
“带我去见他。”与其听冯大勇转述,错漏信息,还不如直接听法医的。
…………
…………
“刺青应该是在死亡前三天刺上去的,工具就是普通的缝衣针,消毒工作做的不错,只有一些地方出现了轻微化脓迹象。”
年轻的法医苏彦清向赵承平说起他观察到的情况。
郑舒华也在这里,据说是想要弄清案件真相以后,好发表一篇大的报道,一举上头条。
“身上虽然有很多伤口,却都不是真正的致命伤。他的胸口有一处雷击痕迹,虽然找不到心脏,但是从雷击对皮肤的影响来看,对心脏会造成极大的影响,进而导致死亡。”
“胸口刺青上,还有一处被咬过的痕迹。但是也只是咬了一口,只咬破了皮肉,应该是死后咬的。”
“被咬过?狗还是老鼠?”赵承平问道。
苏彦清摇头:“都不是,从齿痕来看,应该是个人类。”
这话一出,郑舒华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食人魔?”
赵承平转头看她一眼:“名字都给起好了啊?”
“还看出了什么吗?”这句话是问苏彦清的。
苏彦清摇摇头。
至今第一现场也没有找到,从被水浸泡过的尸体上能看出来的东西也十分有限。
赵承平将祝窑工手指缝里发现的封坛泥的情况说了一下,却没有将酿酒师说赵承祺曾经取过一坛酒的事情说了出来。
祝姓窑工在罗家派人去请之后,又留在自家一直等到瓷器出炉后才走,按他的脚程,到达水乡小镇的时候是黄昏,罗馨远说没有看见他,他也没有投宿任何一家客栈。
他会去了什么地方呆到凌晨,然后被人害死了?
亦或是,罗馨远在说谎?
赵承平半闭着眼睛,如果罗馨远见到了窑工,然后杀死了他,又是谁陪着罗馨远将窑工分尸,还将一只胳膊扔到了距离罗家颇远的死胡同柳条框里。
罗馨远请了他,为什么又要杀了他?要动手,为什么不在太平镇他家里直接动手,非得弄到自家门口来?
“我要去罗家一趟。”赵承平起身。
郑舒华端起相机,对苏彦清说了声:“笑一笑。”
快门按下,她却发出遗憾的一声“哎呀”,她又努力了一番,最终将相机盖上:“胶卷用完了。”
“这镇子上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冲胶卷的地方。”赵承平说了句。
郑舒华得意的一扬头:“哼,做记者,胶卷都不会冲怎么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