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木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特许,喝一点点啤酒,粉颊绯红,目光迷离的跑去抱住靳拓:“爷爷……我真的好开心哦!我终于有一个家了,有你有靳混蛋有甜甜还有祈风和妖孽……我终于有家了。【】”
她是个害怕孤独的人,身边一定需要有人陪,所以不管蔻云朵做了什么她都不介意,之后了甜甜,只要在身边她就能容忍甜甜的任意妄为,再有靳混蛋后她就彻底的把自己放松下来,躲在他给的避风港里安心的做着自己……
“傻孩子,这里会是你永远的家。”靳拓也是满心的激动终于找回亲孙女了,能不开心嘛……
苏木木还没说话就被人拎开,靳斯辰没好气的拍她屁股,怒道:“给你喝点酒你就给耍酒疯。除了我,你谁也不许抱。”
“嘿嘿……”苏木木不但没生气,反而傻笑的捏着他的脸颊:“靳混蛋吃醋了哦……吃醋了……你下次敢不敢欺负我,再欺负我,我就和代妖孽私奔去!”
“我不准,你敢!”异口同声的两个人是靳斯辰与祈风,此刻祈风正紧紧的握住代泽南的手指,十指交扣,抬起手让她睁大眼睛清楚代泽南名指上的戒指:“他答应嫁给我,是我的人!你敢拐走试试?”
代泽南挑了挑眉头,忍不住的唾弃他:“要不是你抱我大腿苦苦哀求,哭的泣不成声,我念在你情深一片,年纪不小,脾气不好,孤独终老挺可怜的份上,勉勉强强答应。”
祈风转头对他笑的没脸没皮,眼神落在他耳垂上的紫色钻石,所谓的耸肩膀:“只要你愿意嫁给我,跟我过一辈子,你怎么说都好。”
“噗!”苏木木忍不住的翻白眼:“出息啊!”
靳斯辰赏她的一个爆栗子:“你也出息了!苏笨蛋!”
苏木木做了一个鬼脸,抱着酒杯继续喝酒,反正今天很开心,一定要喝尽兴。苏甜甜拿着果汁可怜巴巴的凑上来:“木木,干杯……”
“干杯!”苏木木和她碰了一下。
靳斯辰一只手拿着酒杯,回头环视了一下大家,人人手都是酒杯,浑身的慵懒,神经放松,许久没这样惬意的时光了。
“今天趁大家都在这里,想和大家宣布一件事。我决定和苏笨蛋移民澳洲,婚礼也会在半个月后在那里举办。祈风与安素,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你去哪里,我们自然是跟到哪里。何况房子早就准备好了,至于公司不用说你肯定也要迁往澳洲了。”安素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一只手拿杯子,一只手由始至终的被殷恪伽牵着。
祈风点头,侧头扫了一眼代泽南见他没什么意见又开口道:“我想和代小鸟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后就去荷兰注册,顺便环游世界一圈再回来!”
“好主意。”靳斯辰薄唇勾起一抹笑容,眼神落在安素身上:“要不要和我的婚礼一起?总不能这样不明白的跟着他?好歹也是我靳斯辰的人,嫁出去也要风风光光。”
安素摇头:“我不想办什么婚礼,挺累人的!我和他准备去旅行一周就当结婚了。至于登记的话,可以订在你们婚礼的当天。刚好司仪、律师见证人全有了。”
苏木木却撅起嘴巴:“啊?这样岂不是我一个人做新娘,好聊哦!”
靳斯辰敲她脑袋,剑眉拧成了一团:“你这是什么语气?嫁给我不开心吗?”
“不是啊!”苏木木抠着手指,嘟囔“就是觉得一起结婚好好玩,会比较热闹嘛!”
殷恪伽揽住了安素的肩膀,嘴角抿起轻笑:“我一切都听素素的!”
安素听这话表面没什么,心里却忍不住的乐开了花。殷恪伽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冷漠了一点,在床上耻了一点,又霸道不讲理了一点,但其他方面真的是可挑剔!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完美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似乎一点脾气也没有,哪怕自己怎么任性他都不会生气,最近自己倒是被他惯的有点不着边际了。
苏木木回头靳拓一个人在不停的喝酒,好奇的问道:“爷爷,你也会跟我们一起去澳洲的吧?”
靳拓听到她的话回过神,扬起嘴角一笑,摆手:“老外的地方有什么好的?我一辈子都在这里,习惯了,不想客死异乡。何况这里的医院还需要我,祖国伟大医疗事业还需要我……”
“爷爷!”苏木木翻白眼,忍不住的吐槽:“是祖国的美丽小护士更需要你吧!”
“咳咳……”靳拓轻咳嗓子,一板一眼道:“怎么可以这样亵。渎我对医疗事业的热忱。乖乖的和臭小子去老外的地方像螃蟹一样横行~有时间就回来我这把老骨头,现在飞机也挺方便的……”
苏木木扁嘴,还想说什么,靳斯辰的手指却落在她的唇瓣上,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苏木木张嘴巴口型:为什么?
靳斯辰牵着她的手走到花园,抱着她坐在软榻上,叹气:“臭老头一辈子都住在这里,爹地妈咪之前也是住在这里,这里有他太多割舍不下的回忆,你让他这么大把年纪离开,怎么舍得?”
“啊!”苏木木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忽然开口:“不然我们也不去了吧!反正在这里也一样啊!我不想把爷爷一个人丢在这里,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好不容易有了亲人,我想陪在他身边!”
靳斯辰深幽的眸子划过一丝复杂之色,其实自己也有这样的打算。可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尴尬,若是留在这里让警方自己没死的话,事情可能有点麻烦。
“谁说我一个人的?没你们臭兔崽子吵我,我耳根子更清净!”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掺假着嫌弃。
靳斯辰与苏木木同时回头到靳拓拿着酒杯走了过来,笑意盈盈显然心情很好,手指拍着靳斯辰的肩膀:“以前我就不同意你欺负斯思,现在更不准许你欺负她!斯思啊,若是他敢欺负你,惹你伤心,告诉爷爷!爷爷一定揍他屁股,让他跪算盘!”
“嘿嘿!好啊!”苏木木从靳斯辰的身上爬起来,上前亲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爷爷,你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着我嫁给靳混蛋,你要一直监督靳混蛋不让他欺负我!”
“那是必须的!爷爷的宝贝斯思,谁也不能欺负!”靳拓一笑,只是眼前有些模糊,抓着她的手都在颤抖,笑容却不曾变过:“斯思,你小时后爷爷没照顾好你,把你弄丢了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爷爷对不起你,现在有这个臭小子代替我照顾你,我也能安心的去见你父母了……”
苏木木察觉不对劲,仰头冷清的目光闪过一丝害怕:“爷爷,你在说什么呢?”
靳拓一笑,笑着笑着眼皮子沉重的往下垂,手指在这个夜里有点冰凉,沙哑的声音里饱含祝福与牵挂:“爷爷只希望你一生幸福。”
音落,他的手指松开了苏木木,眼皮子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在朦胧的月光下憔悴而悲伤,苍凉的身子忽然就朝向空荡的草地倒去。
苏木木脸色惨白,眼神呆滞,眼睁睁的着他倒下去,手指的温暖逐渐抽离,心口的那一块空了……
靳斯辰也愣住了
嘭
靳拓倒在地上,安静而慈祥的神色没有任何的痛苦,也没有了呼吸。茭白的月光洒在了他的脸上格外的苍白,身子僵硬在地上不动,再也没了任何的反应。
苏木木缓慢的低头,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摇着他的胳膊,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爷爷,爷爷……不要吓我!!这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你快起来啊……爷爷!你快起来啊!爷爷……”
论木木怎么摇,怎么喊,靳拓都没有一丝的回应。僵硬的身体越来越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宁静,安详的沉睡,再也不会被谁打扰。
靳斯辰站起来,机械的双腿走到他的身边,只是站着,却说出不一句话。利眸深深的着沉睡的靳拓,感觉生命好像又失去了一些东西。
“爷爷……”苏木木抓着他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放手,终于像个孩子般助的哭了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往下滚落。淡淡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斑驳的阴影却是映入了靳斯辰的墨色瞳孔,掩不住眸底的痛。
缓慢的蹲下身子,手指按在了靳拓的心脏与颈脖的大动脉处,没有任何生命的极限。沉重的心跳压抑在胸口,一下一下敲得生痛,靳斯辰复杂而酸涩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膀,手指都在颤抖,努力的笑却不成功。手指勾住她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攀住那块父母,死也不肯放手。忧伤的月色银线恍惚他的身影是那么的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裂。
“爷爷……已经离开我们了。”
听到他的话,苏木木缓缓的闭上眼睛,摒弃了呼吸,不再哭不再笑,只是静静的闭着眼睛,感觉好像是在做梦。
靳斯辰刚硬的手抽蓄着牢牢地抱住了她逐渐冷却的身体,死死的用力的,想要把她的骨头捏断,把她嵌在自己的骨血当一样,然后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发出一声嘶哑悲鸣:“爷爷走了,你还有我!”
还有我在你身边的,笨笨。
苏木木睁开眼睛,低头,凝望着安静躺在地上的靳拓,黑眸比黑宝石还要美丽,像倒映在水里的一个梦:“不会的!爷爷不会才不会离开我!我们才刚刚相认,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刚刚他才答应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他会亲眼着我嫁给你的……”
靳斯辰不下去,针扎的痛在心底蔓延,哽咽道:“笨笨,爷爷真的走了。”
“不会的!你骗我,你和爷爷串通起来骗我!”苏木木怒吼着,痛苦的呻吟,把靳拓抱在怀,手指努力的搓着他冰冷的身体,助的颤抖着,那呜咽之音声声凄凉,断肠。
“爷爷绝对不会离开我!!!一定不会!!”苏木木感觉到咽喉有股铁锈的味道,脸上越来越湿,温热的液体滴答滴答滴流下来,好像有一种声音,心底深处某些东西正在破碎的声音。痛恨自己能那么清晰的感觉到,爷爷的身体热度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不论她多努力的想要给他温暖……
自己才刚刚和爷爷相认,他们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还没好好的孝敬爷爷,还没有让他见自己的婚礼,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的离开!!!
除了眼泪,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用力,用力,再用力的抱紧靳拓,感受他的存在,奢望他停止的呼吸能够重新开始。
冷清的风拂面而来,透着隐约的寒意,一旁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叶子发出莎啦啦的声音,悲凉而寂寥,原本弯钩的月亮,早已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在这指间离开,措手不及。
靳斯辰用力的抱住苏木木,知道她心里的痛苦与法接受。自己的心里也很难受,可是靳拓的年纪已经在哪里,这样的年纪很容易就发成猝死,这一点也不稀奇。是他们大意了,一直没注意过靳拓的身体……只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医生!
代泽南与祈风十指交扣站在玻璃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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