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恺恺,大地银妆素裹。
永安城头。
吴懿肃立城头,在十数员将校的陪同下,正在观察不远处地荆州军大营。
“这鬼天气,真他妈地冷。”
不远处,有衣衫单薄地益州军吐血白雾搓着手,忍不住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实在太冷了,特别是刚下完雪,正是最冷的时候。
和荆州军相比,三万益州军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毕竟不是每一个诸侯,都能像周坚这样重视普通士兵的性命,肯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为士兵们提供冬衣,就算有诸侯想,也承担不起巨大的开销。
西川虽然富庶,但富的只是士族豪强,刘焉又怎么舍得在士兵身上花钱。
不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士兵的膳食,川军都比荆州军差了许多。
天刚刚亮,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
永安城头的益州兵身上只有单薄的布甲,只有极个别将校才有一件皮甲,在凛冽的寒风中一个个全都冻的直打哆嗦,一边咒骂着鬼天气,一边在心中暗自抱怨。
至于抱怨的什么,那就五花八门了。
忽然。
悠远绵长的牛号角声在天宇下炸响,不远处,紧闭的荆州军大营忽然洞开,上万骑兵潮水般滚滚涌了出来,直似一道钢铁洪流,向低矮的永安城冲了过来。
铁蹄翻腾,碎雪飞溅。
上万荆州骑兵气势汹汹,似乎要以雪肉之驱。向永安城发起惨烈的冲锋。
雷声滚滚,大地都在呻吟。
永安城头的益州兵刹时尽皆变色,就连吴懿等一众统兵大将也神色凝重之极。
就在这时,一万骑兵忽然从中分开,分成两拨绕城转了一圈后,呈扇形张开,在永安左右两侧游戈,只要永安城中的益州军敢出城,这两支骑兵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来,毫不犹豫地在益州军身上撕咬出血淋淋地创口。
很快。一队队衣甲鲜明。军容整肃的精锐步卒从洞开的营门中开了出来。
最前面的三千荆州步兵拿着铁锹、扫把等工具,迅速将地面上的积雪清扫干净,等到进入永安城百步之内时,两千扛着巨盾的重装步兵越众上前。树起了一道坚固的盾墙。
紧接着。数百步外。三座巨大的庞然大物正在缓缓移动,不断向地永安城靠近。
城头上。
吴懿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一下,暗忖荆州军这是要干什么。就算要攻城,也不必清理地上的积雪吧,毕竟积雪还不足一寸厚,并不影响攻城。
而且,那三座大家伙是什么,难道就是传说中荆州军攻陷襄阳的攻城塔楼不成?
“将军,那是什么?”
有部将也是暗暗吃惊,连忙问吴懿。
吴懿吸了口冷气,凝声道:“若本将军所料不错,那玩意多半就是荆州军攻克襄阳时所用的攻城塔楼,据说能在城头上搭起一道坦途。”
“什么?”
“攻城塔楼?”
身边的十余员部将一听,立刻炸开了锅,显然都听说过荆州军的攻城塔楼。
有部将急忙道:“将军,得想办法干掉这些大家伙,不能令其靠近城墙。”
其余诸将也连连点头,这么浅湿的道理,是个人都知道。
可是,如何干掉这大家伙,却又要费思量了。
吴懿眉头紧蹙,问道:“用什么办法,能阻止这大家伙靠近城墙?”
有部将道:“这玩意如此巨大,重量至少都在十万斤以上,人是肯定抬不动的,肯定是装了轮子,只要把地面弄的坑坑洼洼的,人再多推不动这家伙。”
旁边一人恍然道:“怪不得半个多月前荆州军在城外修整地面,原来是要将这大家伙推到城墙边上。哎,我们怎么就没有事先想到呢?要是能事先想到,只要派兵袭扰,就可以让荆州军无法将城外的地面修平。”
又有部将道:“用水把地面浸软了,弄的泥泞不堪,那大家伙陷进去肯定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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