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复姓太史,名唤慈。”
“太吏慈?呃,原来是他。”
刘繇怔了怔,随即大喜而起,道:“快,快快有请。”
亲兵忙领命而去,不多时,引着一体态魁梧的年轻武将进来。
此人身高近八寸,年约二十出头,身的十分雄壮,一看便是武勇过人之辈。
“太史慈见过大人。”
太史慈大步上堂,向刘繇拱手长长一揖。
“哈哈,子义免礼。”
刘繇大笑上前,亲自扶起了太史慈。
太史慈本是东莱黄县人,与刘繇同郡,少有武勇之名,刘繇昔在东莱时,对太史慈的勇武及重义十分欣赏,对其十分赏识,还曾举其到郡府为吏,因此相熟。
“不知子义此来扬州,可有要事?”
刘繇让太史慈在一边坐下,抚着颔下柳须问道。
太史慈坦然道:“大人昔日对慈多有照拂,慈欲报久矣,唯老母不良于行,且有孔北海之恩未报。去岁黄巾贼攻掠郡县,慈已替孔北海解了围城之危,故渡江前来相投,以报大人昔日之情。大人但有所谴,纵甘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好好好!”
刘繇喜的连叫三声好,他丢了寿春,眼下正是用人之情,此番太史慈渡江来投,可真是雪中送炭来了,如似叫他不喜,
且刘繇深知太史慈骁勇善战,实是一员不可多的的勇将。
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用命之际。
似太史慈此等忠义两全的将才,正是各地诸侯极力招揽的人才,不论到了哪里,都能谋个不错的职位,刘繇如今势微,太史慈还能渡江三投,足见其诚。
刘繇当下便划拨了五千兵卒让太史慈统领,于帐前听调。
时间来到了八月底。
就在太史慈渡江投奔刘繇,徐荣大军退守虎牢关,董卓大军猛攻邺城受阻时,周坚也开始整军备战,准备一举扬平长沙、零陵、桂阳三郡。
经过近两个月的整顿,新降的南郡、武陵二郡局势初步平定。
周坚仍以范康为南郡太守,给了南郡士族一个明确的信号,因此并未引起南郡士族的反感和抵触,南郡局势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稳定了下来。
蒯越亲赴武陵,并未大肆拿武陵士族开刀,局势也在短时间内得以稳定。
万事皆定,周坚当即决定起兵南下,以雷霆之势扫的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以完成戏昌战略中的第一步,尔后据荆州图谋西川。
江陵,周坚临时官邸。
军议已经结束了,戏昌却没有离开,明显还有事要说。
周坚早就和这个极为倚重的谋士建立起了相当的默契,也不意外,待麾下诸将及谋士尽数散去后,才问道:“志才还有何事要与本将军说,现在说吧!”
“主公明鉴。”
戏昌微笑道:“对于南征之事,昌的确还有些想法。”
周坚刹时脸色一肃,道:“志才请说,本将军洗耳恭听。”
戏昌道:“荆襄七郡,眼下主公已据有四郡之地,鲸吞荆襄之势已成。其余三郡除却长沙太守孙坚与主公有旧怨,其余零陵、桂阳二郡太守与主公并无旧怨。主公何不谴人前往二郡晓以厉害,若韩玄、张羡是聪明人,自能认清形势,纵然负隅顽抗,亦无法阻挡主公一统荆州之势,如此零陵、桂阳二郡自可不战而降。”
“嗯,志才言之有理。”
周坚神色一动,沉思片刻,问道:“然则何人可出使零陵、桂阳二郡?”
戏昌道:“昌愿往。”
“不行。”
周坚想也不想便断然摆手道:“志才安危事大,岂可轻身犯险。”
“这……”
戏昌愕然,心里却有些暖暖的,只好道:“舍昌之外,子安兄、蒯良、蒯越皆可胜任。”
周坚沉吟道:“中原局势变化莫测,子安要坐镇南阳,蒯越也要稳定武陵局势,皆不能轻离。罢了,就让蒯良去吧,速谴快马回襄阳命蒯良出使二郡。”
“昌这便去安排。”
戏昌拱了拱手,当即起身离开了内堂。
数日后,蒯良轻装简行,出襄阳南下,到江陵连城都没进,就急急渡江南下,从武陵境内过辰阳,从湘东进入了零陵地界。
泉陵。
零陵太守张羡正在大宴宾客,就接到亲随来报,荆州刺史周坚使者求见。
“荆州刺史?”
张羡哂笑一声,道:“周坚小儿别以为杀了王睿,占了襄阳,就成了荆州刺史了?真是可笑。”话虽如此,但还是吩咐亲随将周坚使者接了进来。
不多时,蒯良在亲随的引领下,大步上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