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周坚挥挥手,周武立刻大步离开。
深夜,县衙后院。
周坚换掉官服,穿了套紧身短衬,练了会拳脚,才回房歇息。
夜渐渐深了,己吾县城里灯火已经全部寂灭。
周坚躺在榻上,呼息均匀,已经睡熟。
忽然,周坚猛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宛若两星寒星,在黑暗中烁烁生光,射出骇人的精光,身子却是丝毫未动,依旧躺在床上。
夜色中,一条黑影手脚麻利的越墙而过,潜入了县衙之中。
这黑影手持短刃,一身短褂,并未蒙面,可谓是胆大之极,翻进县衙内院后,就疾步奔到了往常县令居住的东厢房,准备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黑影猛地停了下来,瞳孔猛地收缩。
黑暗中,一口精光地短刀斜刺里劈了过来,疾如流星闪电。
黑影心头一凛,来不及闪避,短刃顺势上撩,将劈来的短刀格开。
当!
刺耳地金铁交击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黑影仓促间发力不足,被震的踉跄退出三大步,一手右臂酸麻不堪,疲不能兴,顿时心头骇然,没料到县衙竟有此等人物。
不等黑影回过神,黑暗中一名随从已经一声不响地扑了上去,挥刀就劈。
黑影来不及细想,连忙持刀迎上,就在院子里和随从厮杀起来。
二十名随从自小就被周坚调教,亲自教导武艺,打磨筋骨,在地狱式的训练下,早就被训练成了冷血的杀人机器,对付敌人,哪里会有什么废话,更不会无聊的通名报姓。
很快,黑影就被杀的汗流浃背,三合一过,更是险象环身,左支右拙。
想要脱身逃走,奈何却被缠的死死的,根本无力脱身。
二十名随从中虽然周武的实力最强,但其他人就算不及周武,差距也有限。这名值夜的随从眼神冰冷,没有半点感情,只管挥刀抢攻,刀刀夺命。
黑影也着实了得,竟然硬是硬拼了十合。不过,他的运气也到此为止了。
十合一过,随从猛地一刀荡开了黑影的短刃,挥刀直斩黑影胫项。
“抓活的。”
就在这时,东厢房里响起周坚冷峻的声音,救了黑影一命。
随从刀口一转,收了大半力道,以刀背砸在了黑影的脖子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黑影被砸翻在地,捂着脖子惨叫起来。
吱呀一声,门开处,周坚穿了身贴身穿褂走了出来,饶有兴趣地掠了眼捂着脖子大声惨叫的黑影一眼,借着稀拉的星光,勉强看的清楚,这黑影是个二十多岁的汉子。
其他住在县衙后院的随从早就醒了,听到开门声,也都吩咐开门出屋,围在四周。
周武大步上前,问道:“公子,如何处置此人?”
周坚趋前几步,打量了汉子几眼,冷然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闯入县衙行刺?”
汉子的惨叫声嘎然而止,狰狞地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残忍至极地光芒,猛地从地上纵身跃了起来,一把匕首已经来到了手中,疾如闪电般地削向周坚咽喉,狞笑道:“狗官去死。”
二十随从没有一个人动弹,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找死!”
周坚脸色一冷,眸子里有骇人的冷意掠过,闪电般地拿住汉子持刃地手腕,借势用力猛的一抖,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中,突起施暴的汉子再次惨叫起来。
“喀嚓!”
周坚拿住汉子的左臂,用力一拉,又将其左臂关节卸下。
“狗官,你不得好死。”
汉子脸色狰狞地嘶声大吼,声音在夜这中传出老远,脸上却有豆大的汗珠渗出,显然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周坚问道:“你是来刺杀本官的?”
汉子恨声道:“恨不能杀你这狗官。”
周武等随众脸现怒色,不过周坚没说话,他们也不吭声,只好怒目相向。
周坚淡淡一笑,道:“就凭你这点微末之技,也敢跑来刺杀本官。本官虽然不敢自比霸王之勇,但像你这样的货色,纵然来上百十个,我也自信能杀个片甲不留。”
汉子目露骇然之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想起方才自己暴起发难时,却被这狗官轻描淡写地夺下利刃,卸掉双臂,自己在此人手中竟好像三岁孩童,毫无半点反抗之力,不由心灰意冷。
周坚脸色冷然,问道:“给你两条路,愿降还是愿死?”
汉子吸了口凉气,咬牙问道:“如何降法?”
周坚冷然道:“降,为本官效力,死,就没那么容易了,本官让你想死都难。”
汉子猎取了半晌,才垂头丧气地道:“愿降。”
周坚看了眼周武,道:“交给你了,好生调教。”
周武答应一声,立刻上前将汉子拎了起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