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中间受气!”
菲托舍笑了笑:“不回去,难道还留下来送死吗?我们的家族,现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阿加莎见菲托舍说得凄凉,她心中的气也消了许多,走到自己父亲身边,柔声道:“父亲,我们会好起来的,太阳也有从高到低,从低到高的过程,但永恒不变的是它必将会再一次辉煌灿烂,我们也将一样!”
菲托舍拉着自己宝贝女儿的手,感慨万千的说道:“阿加莎,我的孩子,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句话。”
阿加莎见菲托舍说得郑重,她也正色的问道:“我的父亲,请您问吧,天神拉斐尔将见证我的诚实。”
菲托舍想了想,问道:“唐杰,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他是立志当一名海盗还是想成为海上的皇帝?”
阿加莎很认真的沉思了半晌,回答道:“我的父亲,你问的这个问题它并不冲突啊,阿托斯当年不也正是海盗世界的王者,海上的皇帝吗?”
菲托舍摇了摇头:“不,阿托斯只是一个海盗世界的国王,他虽然强大,但是他的强大是依托在个人实力之上的,他并没有坚实的势力基础,一旦他死去,他的所有一切就将烟消云散。当年的阿托斯看似强大无比,可实际上脆弱得不堪一击。”
菲托舍说着,他走到自己的书桌跟前,拍了拍书桌上堆积得老高的卷宗,说道:“我研究了唐杰所有的资料,我越研究越觉得有几个地方很不可思议!”
阿加莎问道:“我的父亲,您说的是什么地方?”
自己的父亲一直对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充满了警惕和敌意,阿加莎心中很是不快,但是站在家族利益的角度上来考虑的话,菲托舍倒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尽职。
菲托舍说道:“第一,他从哪里来的?这个人最开始在这个世界上有蛛丝马迹的资料,也只是从阿塔克海域的地狱号开始的,他是一个海中的落难者,然后他的一切就都如同海底深渊的隐秘一样,掩藏于他难以琢磨的背影之后,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来自什么地方!”
阿加莎抢着想要说:英雄不问出处,可菲托舍举起一只手,将她的话给拦在了肚子里面。
菲托舍接着说道:“我的女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再看看他之后的所作所为,从一开始,他的所作所为就不像是一个海盗那么简单。”
菲托舍两眼精光四射,目光锐利的问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个海盗会像他这样经营自己的势力吗?有哪个海盗有这样惊人的战略眼光,胆敢在黄金航线上面安置自己的老巢要塞吗?”
菲托舍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这个家伙竟然还成功了!这个运气好得惊人的家伙每一次都在豪赌中获胜,这不得不让我产生一个疑念:下一次,他还会赢吗?”
菲托舍两眼紧紧的盯着阿加莎:“我的女儿,你告诉我,他这一次,还能赢吗?你要是能给我一个说服我自己的理由,我就陪他赌上这一次!”
阿加莎沉默了一会,说道:“父亲,我是一个保守主义者,事实上我一直很不赞同进行这样倾家荡产的豪赌。”
“可是……”阿加莎出人意料的否定了这样让人热血沸腾的赌博,但是她很快话题一转,说道“我的父亲,看看我们的家族,看看我们的周围,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一千万枚金币,如果我们不拿来参与这次豪赌,那么这笔钱很有可能会被我们掩埋在地下,不知道过多久才能重新被启用出来,它有可能永远被人遗忘在地底,当然,也很有可能在凯尔斯曼家族的追击中变成他们的战利品。”
“这笔钱无论我们拿来干什么,它们都将经历一定的风险,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件事情是完全没有风险的吗?”阿加莎说着“吃饭可能会塞牙,喝水可能会呛死,哪怕是游泳都要抱着随时会被淹死的可能!”
阿加莎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从小你就教育我,克伦贝尔家族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在投机,都是在赌博!而高明的赌徒和低劣的赌徒所不同的是:高明的赌徒要么选取风险低而回报少的赌博,要么是选取风险高而回报高的赌博,他们绝对不会像那些低劣赌徒一样去渴求有风险低而回报高的赌博能掉在自己的头上!因为这个世界是不会从天上掉面包下来的!”
“遇到风险低得让人心动的赌博,就一定要出手,遇到回报高得让人心动的赌博,也一定要出手!”阿加莎声音里面透着一种让人不自觉便热血沸腾的蛊惑之意,语气铿锵的说着“父亲,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高风险高回报的赌博!”
阿加莎沉默了一下,声音像一个魔鬼一样说道:“我们是在猎取一个国家,我的父亲!这样的赌博,难道不足以让你心动吗?”
阿加莎的话说完,房间里面一片沉静。
菲托舍默然不语,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阿加莎,过了许久,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阿加莎,我的女儿,你如果是男人,那该有多好啊!”
说完,他笑着对阿加莎说道:“你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演说家,亲爱的阿加莎,祝贺你,演说很成功!”
阿加莎嫣然一笑:“我只是将唐杰用来蛊惑我的话,拿来蛊惑你罢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