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剧痛之余,他发现血色变黑,显然刀刃上淬了毒,急忙出声提醒。
赵柽伸手在腰间一拍,摘下束在腰中的玉带提在手中。玉带是以寸半见方的白玉以金丝线穿成,价值数万贯这时却被他当成了武器。他将儿子扯到身后,一抖玉带扫向冲上来的两名刺客的面部,趁他们躲避之机,玉带一软如蛇般顺势卷住一人握着武器的手臂,向后一带将其扯了过来,挡住了另一名刺客。而左手攒握成拳直接捣在被拉过来的刺客胸部。
一声沉闷的脆响,刺客口中血如泉涌,显然其胸骨不但被赵柽砸断,连内腑都被震伤了,如其有工伤的话评个八级伤残估计问题不大,不过想站起来恐怕不易了。一击之下,赵柽将刺客打成重伤,他手中那条鲜亮无比的玉带也被扯的支离破碎。而赵柽并没停手,顺手抢过重伤刺客手中的双刃刀劈向另一名刺客,看似平常的‘一刀三式’在他手中使出来却别有威势,将其狠毒、迅猛、刁钻的特点展露无遗。
因为躲避倒向自己的同伴使另一名刺客失去了先机,迅猛急促的攻击让其甚至连抬手以弯刀遮挡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在刀锋中游走躲避。可是能躲过初一,却没有躲过十五,他侧身闪过劈向自己脖颈的一刀,可不等站稳,刀光一闪双刃刀又斜挑向他的腋窝,逼的他只能向后仰身闪避,不想却将下半身完全暴露无遗,只觉得胯下一凉,大腿根上被刀锋深深划过,鲜血瞬间喷射而出。
赵柽将刺客的股动脉削断,瞬间大量失血便会让其立刻丧失了反抗能力,人估计也可以去领工亡保险了。转眼间干掉了两名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敌人,他扫射了下现场,受伤的旺福还在勉力与刺客缠斗,他脚步凌乱无力,显然是毒开药始侵入他的肌体,使其判断力下降,只是凭借着心中的信念还在坚持战斗。
在稍远处的内卫听到示警声后已经冲了过来,却又被突然出现的十多名蒙面人阻挡,双方立刻爆发激战,枪声接连响起,有数名刺客被击毙,但其余的人依然死战不退,内卫们一时难以赶来支援。赵柽立刻明白刺杀自己的人肯定经过严格的训练,他们分为数队分别从事掩护、突击和拦阻的任务,附近一定还有刺客,危机并没有解除。
“语儿,照顾伤员!”赵语被父皇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和身上散发的杀气所震慑,也为迸溅的血光和临死者的惨呼而惊住,这等血腥的场面还是其生平第一次看见,而且又来得如此突然和惨烈,竟让他愣在了当场。
“哦,父皇!”赵语慌乱的答应一声,接住已近昏迷的旺福,回想着所学的急救知识,从衣服上扯下根布条想扎紧旺福受伤的手臂以阻止失血,这一切虽然曾在教官的督导下练习了无数遍,此刻因为紧张做起来却变得异常困难,哆哆嗦嗦的双手无论如何也没法准确的完成动作。
因为已经得知兵刃上有毒,好不容易止住血后,赵语又按照治疗被毒虫咬伤的方法继续挤压伤口,希望将毒血排出,废了半天的劲儿,终于处理完旺福的伤口。他抬眼向场中望去,此刻听到示警声和枪声,在周围执勤的近卫军和禁军及在大营中留守的内卫们都从四处赶了过来。而攻击他们其余的三名刺客其中一人已经倒下,显然刚刚已被父皇格杀。
两个刺客对周围出现的大队士兵视而不见,可见是抱着即便牺牲自己也要完成任务的目的,且两人动作都十分的快,以致赵语都无法看清三人的动作,只看见两把匕首泛出的幽光在父皇身边缠绕闪现,听到兵器相互的撞击声,他紧张的望着身旁的打斗,想帮忙却不知如何插手。
“去死吧!”赵语突然听到父皇的一声暴喝,刀势变的更加凌厉起来,一阵猛攻下逼得两名刺客连连后退,之间的配合也变的凌乱起来,只能勉力支撑以求自保。
赵语看着拼死搏杀的父皇简直难以相信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父皇总会在一天中抽出一点时间和自己游戏,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以致他对旁人口中所说父皇曾经领兵冲锋、斩将无数的事迹以为不过是用来哄骗他的谎言,他绝不相信和蔼可亲的父亲曾经上阵杀敌,即便到了武学每每学到父亲参加的相关战斗,也认为只是因为他是皇帝才会被写进了课本,借以提高他的威望。
而今天不过片刻的功夫完全颠覆了赵语十多年来对父皇的认知,父亲的身上散发着冲天的煞气,手中的刀上沾染着敌人的鲜血,脚下踩着敌人的尸首,口中的吼声令敌人丧胆,这简直就是他们心目中战神的样子,他看的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