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的突阙人,他们弓马纯熟,在号角和口哨声的指挥下于运动中不断调整阵型,排出了三个锋矢小阵,各自在其统领的率领下向宋军中军展开冲击。他们虽不如宋军龙骑和骠骑冲阵时队列严谨整齐如排山倒海一般,可也有着无坚不摧的气势!
萧翰里剌在高地上瞭阵,战场上的情形一目了然,面对西辽军突然而至的冲击,宋军在阵前警戒的游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他们只能一边发出警报,一边向两翼退去用弓箭回身攒射骚扰,根本不敢正面相抗,可这种阻击无异于隔靴搔痒,对于大队冲锋的西辽军起不到多少作用。
宋军接到示警发现西辽军的进攻后,正在列阵的大队也是一阵骚乱,他们纷纷向后和两翼退却。萧翰里剌见此情景心中暗喜,那些部族军果然和宋军不是一条心,不过是贪图宋朝的赏赐或是在其威逼下不得不出兵作战的,现在一到了关键时刻便想着自保,这种乌合之众如何能抵挡的住自己的铁骑。
两军间的距离迅速接近,西辽骑兵们已经知道自己的骑弓逊于宋军,在对射中难以占不到便宜,索性放弃了弓箭攻击,纷纷举盾护住要害,抽出弯刀直接冲阵厮杀,所以他们不断的以刀背抽打战马,以期将马速提高到最快,产生最大的冲击力,那时手中的弯刀只需轻轻一带就能割下敌人的头颅。
但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萧翰里剌看着纷纷后撤的宋军骑军一退,将正牌的宋朝禁军露出来了,阵前摆着一溜铁车,难道他们要以车阵阻挡铁骑冲击?还没等他琢磨透,答案已经有了,只见铁车前火光一闪,发出闷雷般的轰响,隔着那么老远他胯下的战马都感到不安,打着响鼻不停的踢着地面显得十分焦躁。
“不好……”萧翰里剌立刻想到传说中宋军拥有的‘声震十里,无坚不摧’的神器,他刚叫出口,就见己方冲锋的骑兵群中一阵混乱,有军将落马。可这只是开始,炸响声不断传来,逐渐响成一片,宽大冲击面上被烟雾笼罩,而锋线上已经是乱作一团,人仰马翻惨呼不绝。
“令第二波即刻停止冲锋,接应前队!”萧翰里剌急令道。
眼见前方第一波冲阵的骑兵突然被敌人炮火所阻,放倒了一片成了一道人马血肉筑成的拦马障,后边的人根本停不住,纷纷追尾撞了上去自相践踏,快赶上叠罗汉了。有聪明的及时避过,可却躲不过一轮接一轮的炮火,根本无法继续前冲。其实根本原因还是骤然的巨响使战马受惊不受控制,而人也在突然而至的打击下懵了头处置失当,被战马拐带着送了性命。而此时准备扩大战果的第二波骑兵已经出发,正在点火预热以缓步向前,前边已经够乱了,他们再上去岂不更乱,萧翰里剌赶紧叫了暂停,并吹响号角令前锋赶紧回撤。
他们想撤了,宋军却不肯答应,火炮移动缓慢难以追得上,且敌人一散开炮击的效果也大打折扣。退到两翼的部族骑军立刻围了上来,边追边放箭,不少躲过炮火的却没有躲过纷飞的箭矢,而惊吓过度的辽军只是头也不回玩儿命往回跑。直到负责接应的辽军斜刺里杀到,宋军的追击才结束悻悻地退回本阵。
“大王,宋军的神器犀利,中者人马俱碎,衣甲根本无法抵挡。且其声如雷马匹受惊,难以控制,实在是无法继续突进……”领队冲锋的千夫长跪在萧翰里剌的面前泣道,他的千人队冲在最前面损失也最大,回到营中的不足五成,显然已经废了。
“起来到后营治伤吧,敌军有如此杀器为我们始料不及,罪不在你!”萧翰里剌看看惊魂未定,耳鼻渗血的部下叹口气说道。
“谢大王,宋军如以神器再战,我们是难挡其锋的,还应早作打算啊!”那个千夫长站起身又施礼道。
“不可妄言,乱我军心,要你的脑袋!”萧翰里剌听罢沉下脸说道,喝退这个已经没胆儿的手下,不过他也一时想不出对付宋军神器的办法,简直是心乱如麻。
“大王,宋军又射书一封,声言前军已经投降,尽数被俘,是战是和让我们早作决断!”正当他烦恼不已的时候,有人送上一封书信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