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己的猜测正确,只能把气撒到那些探子身上,大骂道。
“太师,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着兀术有恼羞成怒的迹象,撒离喝想了想说道,直言相劝不行那就迂回吧!
“你我多年兄弟,有何不能说的,尽管道来!”兀术他知道自己能依仗的亲信不多,尤其是能领兵打仗的,并不想跟撒离喝翻脸,装作亲热道。
“皇帝虽然亲政多年,但是年幼不谙政事,皆托付于太师。经太师这些年尽心辅佐,除奸佞,修内政,国力日增,而一些人却看不到太师对我大金之功,却以为太师擅权把持军政心存不轨,出兵前属下就曾听闻有人劝陛下为完颜希尹翻案,挑拨您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撒离喝凑到兀术耳边轻声道。
“胡说,我对大金、对陛下忠心不二,一心为国,岂是那些小人三言两语能诬陷的!”兀术听罢大怒道。
“属下也知太师不会如此,那些人说得多了,陛下年幼难免偏听偏信,现在太师领兵在外,若见旨不归,岂不正中那些小人的下怀。而朝中有人正想借水军大败之事对太师发难,再抗旨不归,更易惹人口舌,皇帝也难免多心。现在虽错失平高丽之良机,但太师是奉旨撤军,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可不回去……”撒离喝不住摇头道。
“奸佞误国,撤兵!”兀术听罢愣了一会儿,颓然地说道。他知道皇帝这几年不停的折腾就是想亲掌大权,对自己借内乱篡取军政大权心存不满,也难说这时下旨让自己撤兵不是试探。如果自己真得不归,更会加重皇帝对自己不满,再加上那些人的蛊惑,皇帝真得可能借自己不在国内鞭长莫及之机夺了自己的大权,那时即便平了高丽也是得不偿失地事情,无奈的下了撤兵的决心。
“太师远见!”撒离喝见自己的计策见效,心中一喜道,他自水军被歼后心中总是不安,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他不相信宋朝出动十数万大军就是为了跑到这里和高丽闹别扭,肯定是有所企图的,见兀术终于下了撤兵的决心怎么能不高兴呢!
决定撤兵了,如何走的问题旧事重提,令人欣慰的是归路上高丽军被歼大部,前边的防线处于有防无兵的状态,让人担心的西京城的追兵和博川宋军的截杀,兀术两人商议到了半夜,终于定下了方案……
…………
赵勇接到驻守鸭渌江口保州的陆战旅急报,金军三万余人利用江水封冻之机过江围攻保、远二州,攻势猛烈,三旅人马依城防守挫败了金军的两次大规模进攻。他依此判断这是金军准备打通道路接应兀术所部撤军的信号,马上向博川发出预警加紧战备,截击撤退的金军,同时派出斥候监视金军大营的动静。
一连数日出去侦察的斥候发现金军大营每日派出军兵上山采樵、凿冰捕鱼,或是到周围州县抢掠粮草,往往天黑才回,并没有发现金军撤军的迹象,反而像是准备过冬物资,打算在这里过年了,而博川方向也报告没有发现有大队的金军经过。赵勇这下迷糊了,难道是皇帝的疑兵之计没有见效,兀术抗旨不回就打算在这里和他们死扛了。
“报大帅,高丽帅府送来急报,大队金军突然出现在熙川城下,双方发生激战,请求增援!”正当赵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参军进来报告道。
“金军到了熙川?!有多少人,打的哪部的旗号?”赵勇不敢相信的道,边问边铺开地图寻找。
“大帅,据报约有万余兵马,打的是前军完颜余列的将旗!”参军报道。
“这真是奇怪了,他们没走博川的大路,而通往各处的小路也有我们的斥候,余列部难道是飞过去的!”赵勇摸着胡子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小部队渗透,而是上万人怎么能逃过斥候的眼睛,突然出现在二百多里之外呢?
“大帅,我们虽然严密监视各条道路,金军会不会从大同江面过去的呢?”参军提醒道。
“啊?!糊涂啊,现在江面封冻,比之大路还要平坦,他们以采樵、捕鱼之名出营,却趁着夜暗大部隐入山中,回营的小部人马大张旗鼓,骗过了我们的斥候,然后沿江北上熙川的!”赵勇一经提醒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