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宋军士气大振,齐声欢呼,城上城下吼声如滚滚春雷响彻整个战场,在燕京城上空久久回荡…
兵法云: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赵勇以弱示敌,通过一次次的骚扰和小部队的阻击疲惫金军,以削弱其锐气,当他们鼓足勇气准备血战时却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宋军大营,精神不免松懈,而突然又出现在面前的蓄锐待发的宋军又使他们一阵慌乱,一座空营已经将金军的马力消耗大半,面对结阵而来的宋军使他们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上阵,但是此时锐气尽失,剩下的只是不得已。
冲在前边的金军铁浮图虽然冲势已缓,但是要想停下或回头也不是一时间可以做到的,而没了冲击力或是将自己的侧背暴露在宋军的骑枪之下那将是灭顶之灾。因此只有继续向前才有可能穿透敌阵活下来,所以骑士们即便知道战马已经疲惫不堪,也只能狠下心来继续催马提速,有的人拔出短刀不惜以伤害战马的方式来刺激战马继续保持速度…
“目标,金军骑兵,前方四百步,开花弹,射击!”
“前方三百步,射击!”
“前方二百步,射击!”
“停止射击,撤炮!”伴随炮兵指挥员们声嘶力竭的口令声,炮兵旅三个炮营纷纷开火射击,尽管操炮的士兵们已经发挥出远超平日的水准,但是他们也只来得及打出三轮炮弹便急急的撤离发射阵地,一个是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怕误伤己方骑军;二是给骑兵们冲锋腾地方省的碍事。
三轮炮火虽然给了冲锋的金军较大的杀伤,但是比之宽大的正面战场上仍显不足,千把百人的伤亡也不能影响整个战局,猛烈的爆炸却打乱了金军的冲锋队形,使他们的冲锋势头一缓。可就是这短短数息的迟缓,宋军骠骑兵们长长的骑枪已经递到了眼前,许多人根本未来得及射出一支箭,两军便撞到了一起,这是血肉之间的碰撞,中枪者翻身落马,未亡者寻隙钻过,挺身再战。
一波、两波、三波…骑兵冲锋讲究的是一往无前,密集的队形也让人根本无法回头,只能不断的冲杀下去,直到穿破对方的大阵。在宋军的攻击一浪紧过一浪,不断的冲撞下,无数金军士兵被刺下战马,很快又被马蹄踏成齑粉,只在原野中留下一抹艳红,却又马上被烟尘覆盖,无声无息融入大地,再无人能找到他的踪影。
第五波宋军又杀到,金军也无力再抵挡,进攻的势头彻底被打了下去,向两翼撤了下去,将中军暴露在宋军的正面攻击之下。“放箭,放箭!”兀术连斩两员逃到中军的将领,大声呼喊着,急调弓箭手向前想挡住宋军的兵锋。可宋军的势头根本不减,瞬间便碾过了弓箭手布置的稀疏防线…
“壮哉,壮哉…”在城头观战的宗泽激动的击掌高呼,过去宋军面对金军的铁骑只能凭城据守,即便是列阵相抗,也往往是付出无数条生命才能守住阵脚,更多的时候是望风而逃,根本不敢拭其兵锋与其正面相抗,今日宋军不但有了强大的骑兵,而且更为强悍,在硬碰硬的冲撞中将其铁浮图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阵便击溃其前军,迫于中军前。
“宗大人,是否也想披坚持锐上阵搏杀一通啊!”赵柽看着兴奋的宗泽不禁好笑,打趣他道。
“陛下神武,我大宋能有如此军威全赖陛下之功啊,老臣看着真得是热血沸腾,确是想与战士们冲杀一番!”宗泽捋捋花白的胡须笑道。
“唉,朕有时也想啊,多少次在梦中回到与将士们一起浴血沙场冲锋陷阵的岁月,现在恐再无缘沙场了!”赵柽叹了口气看看左右悠悠地说道,当了皇帝出趟门都前呼后拥的,想要亲自上阵那是门都没有了,反倒不如当年纵横沙场痛快。
“陛下亲临城下,便已是军心大振,若是亲临锋矢金军岂不不战自溃了!”一边陪着的赵忠立刻意识到皇帝这是手痒痒了,若不赶紧制止,恐怕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出了问题受过的可是自己,急忙媚笑着说道。
“狗屁!我看你是骨头都歇软了,你手下的近卫们也都成了老爷兵,看到没有皇城中的完颜宗辅听到外边打得厉害也蠢蠢欲动了,天黑之前你要是还收拾不了他,就给我到军中当兵去,我亲自去擒他!”赵忠那点心思赵柽一眼就看破了,回头指着皇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