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赵植挤出点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快拿些干粮和水来!”赵柽一听就明白了,女真人怕他们跑,所以不给他们吃饱,而两人又将吃的让给父亲一些,所以饿的道都走不动了。
这时,支援分队已经到达,送来弹药和机枪,火力大增,紧张的形势得到缓解,而山地旅经过激烈的战斗也已经成功夺取了各个制高点,建立起安全走廊,利用准备时间,赵植和赵榛吃了点东西喝了些水,精神稍振,在搀扶下勉强能行走了。
“销毁三角翼和无用的装备,准备撤离!”赵柽下令道,然后亲自护送父皇到了崖边,这里虽没有‘神鸟’,却有一个‘神筐’。在制定撤离计划时,考虑到太上皇和两位皇子没有经过滑索训练,专门预备了一个用树枝编织的大筐,让他们坐在里边滑过去…
………
一场腥风血雨后,赵柽救出了太上皇,这件足以改变当前形势的战斗硝烟未散,京城之中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却已经揭开了帷幕。
就在龙山突击战爆发的前日,赵构突然上奏,以秦王战败金军欲再次南下为名要求太后巡行江南离开汴京,并与金军议和。于此同时大元帅府发出训令,要求所属各军向开封府靠拢,大有一言不和即大打出手的意味。
“臣以为敌可避,都不可迁。东京乃天下之根本,岂可拱手送给金人。以诸葛亮之才而不能胜曹操,以李克用之勇而不能抗朱温,皆是因为曹操、朱温先已占据中原。西蜀、晋阳以一隅之地,不能与强大的中原抗衡。中原之地决不可放弃,京都决不可迁,否则正中金人下怀。金人秋冬之际必然还会渡河南下,陛下当务之急不是议和,而是要赶快沿防布防,否则必有鸩毒之忧!”赵构的话音刚落,礼部员外郎,直秘阁学士喻汝砺便言辞激烈地抗辩道。
喻汝砺这人很有骨气,他是政和年间的进士,金军撤离,张邦昌僭立,百僚入贺,汝砺扪其膝曰:“不能为贼臣屈。”遂挂冠去,不肯屈从,因此人送‘扪膝先生’,如今在大军云集,黄河防线稳固的情况下,赵构拥兵十万却不肯向河北派出一兵一卒,却妄言巡行江南,岂不是再弃京都,而其心也昭然若揭。
“金人势大,防守黄河之兵多为新募,缺乏训练未经战阵,如何能守,若金人再临城下,何以为守?”面对诘责,黄潜善出列言道。
“近来朝廷外则经营两河,内则修治政事,都已逐渐就绪。中原者,乃天下形势根本,一离中原,则人心摇、形势倾矣!天下之势渐定,而今外却劝说太后巡幸东南。果真如所言,臣恐中原非复我所有,还阕无期,而天下之势遂倾,难复振矣!”李纲也出言反驳道。
“李相难道忘了正是你一心抗金,反对议和才导致金军数次南下,河北、河南兵祸连连,以致京城不守,二帝北行,才有今日之乱局!”黄潜善冷笑一声说道。
“你…”李纲一时语塞,自己的失败正是因为失去了皇帝赵桓的支持,以致被罢免流放,功亏一篑,可这过错又不能算在皇帝身上,虽然大家都明白,偏偏自己又无法拿来为自己辩护。
“如今之计,应尽快遣使前往金营,按照协议与金军划黄河为界,河北之军全部撤回河南,将河东、河北交割给金国,待国事大定,新君即位再谋复国之策,而今应避敌锋芒,保存国脉!”汪伯彦附议道。
“本官为枢密院之首官尚未接到秦王兵败之报,汪大人是如何知晓,不知是有意瞒报军情,还是谎报战况?”这时宗泽出列问道,枢密院以他为首,汪伯彦为副,现在他却事先得报,岂不让人觉得蹊跷。
“这…本官只是听闻,并未接到秦王军报,可是秦王所部已经多日未曾有信使来,想是不假,却不得不防啊!”当官儿的,一般都很稳重,儒家熏陶下的官场更是如此,但是事情一旦涉及利益,官员立刻就能变成泼皮。汪伯彦哪里知道前方的真实情况,追问之下,便以传闻搪塞,可谓不要脸之极!
“据本官所知,秦王已设计将金军诱到五马山山中,现正调集各路军兵前往,准备一举将翰离不所部击败,救出二帝,把金军赶出河北,绝无战败之说!”宗泽冷笑着说道,“现在各军皆以接到秦王传书,共同破敌,难道大元帅府没有接到吗?”宗泽反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