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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你另有任用,随后在与你详议!”何去非笑着说道,李峻点点头,看老头的脸色的笑,心中踏实了一些,看来暂时没有什么大事。
接下来宗泽详细介绍了王爷的情况,讲明了他的处境及近来的打算,而当务之急就是进入汴京,拔出伪楚政权,清除朝中的奸佞,收服这一地区的义军,剿灭盗匪,控制京畿地区,重铸黄河防线…
可现在城中的张邦昌等人还在与他们虚以为蛇,不肯献城。开封城里事实上已濒临绝境,运粮进城米麦价高达二十四贯一斛,猪羊肉一斤好几贯,几茎腌菜就卖三、四百文,价格为平时的几十倍,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病人或死人。许多完好的屋宇只能被拆除,而将木料用作薪柴。
当时汴京刚刚遭到金军的洗劫,城中满目疮痍,破败不堪,盗贼更是多如牛毛,而城内的军队数量却很少,还多是临时招募来的新军,情况很不乐观。孙溥等人很担心城中百姓作乱,急忙派范琼带兵前往弹压。
范琼到了士民之中,大声宣道:“诸位心中不安,只是一时间少了主子。要知道姓赵皇帝就是赵官家,姓钱的做皇帝就是钱官家,谁做皇帝,我等小民都得该吃就吃,该睡就睡,难道还要‘死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不成?”
赵勇曾告知城中百姓,允许他们出城采樵,但是即使这样,张邦昌等人仍然拒绝了城外中兴军的好意,他们担心一旦城中百姓尝到了甜头便会去而不返,或是借机闹事,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众人哪里敢和这个范屠夫理论,都慢慢四散回家,一路之中骂声不绝,发泄自己的不满,而范琼更是严守城门,不准百姓偷渡出城,军队防民甚于防贼!
城中战死、饿死及死于官匪、金人手中的人数众多,甚至举家遇难,因为无人安葬而暴尸街衢。此刻天气转暖便引发了疫情。张邦昌下令官府加紧救济,他带了十名医官,给病人诊治服药。用炒熟的黑豆和甘草熬汤服用,成为围城中流行的有效医方。
太学坐落在朱雀门外御街以东,平时有太学生几千人,分住七十七斋。金军围城之初,还剩下七百多人,如今已有二百多人病死,自己也亲自前往太学慰问。他来到养正斋,见到一个卧病的太学生,名叫黄时偁。他在徐揆被害後,曾继续上书宗翰,请求放还官家。
张邦昌到他床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突然用响亮的声音发问:“古有伯夷、叔齐,耻食周粟,而饿死於首阳山。今日是叫我服大宋底药,还是服伪楚底药?”他在吃惊之馀,感到这是一个表白自己的机会,就说:“你乃是服大宋底药。我无意於神器,忍辱负重,只为使万姓免於涂炭,此心此志,可以质於天地鬼神!”
黄时偁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感荷大宋底张相公!”就瞑目而逝。张邦昌抚尸哭了一场,心情更加沉重,但他仍希望将皇位还与赵构,所以在接到中兴军的传书后,依然不肯开城。
此时赵柽得了太上皇的衣带诏,示于前来谈判的王时庸眼前,他观后大惊,无法再以太后之命搪塞,而宗泽则表示如果两日内再不开城,将引军攻城。王时庸大惊急急回城后,告知张邦昌和众臣,大家一时都没了主意,便推到了孟太后面前。孟太后听闻毫不犹豫的下令开城!
四月二十五,在城外驻守了二十天的中兴军龙将两个旅开入汴京。宗泽到任后,对内恩威并用,以恩信招抚盗贼收为己用,又坚决镇压了一批勾结金军抢劫民财的民族败类,顿使汴京的秩序为之一肃。宗泽到任后,对内恩威并用,以恩信招抚盗贼收为己用,又坚决镇压了一批勾结金军抢劫民财的民族败类,顿使汴京的秩序为之一肃。
而对汴京外围,包括较远的两河地区,宗泽则把主要精力用在了招抚各路抗金义军之上。当时河东义军首领王善,号称聚众七十余万,并有战车万乘,声势极为浩大,有趁机占据汴京的意图。宗泽闻讯后,立即单骑来到王善营中规劝,王善听完之后深受感动,立即向宗泽表示归顺。
除王善的队伍外,当时两河地区还有“八字军”、“红巾军”、“五马山寨义军”等多只抗金义军的存在,宗泽接连派人与他们取得联系,或招抚、或结盟,短短几个月内,云集在汴京城外的各路义军就已达一百八十万之多,宗泽便在开封十六县境内,修建了二十四座堡垒,又沿黄河设立营寨,互相连接,密集得像鱼鳞一样,叫做“连珠寨”,经过这一番整顿,整条汴京防线已成为不可逾越的坚强壁垒…(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