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游牧民族部落间的争斗就很平常,胜利者的战利品就是战败一方的金帛子女,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没有谁会为了这种事而遮遮掩掩。女真人拿捏了这么久,等到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有些原形毕露的意思了,不再会装出脉脉温情的样子,**裸的掠夺本性已经暴露无遗。
皇帝的仪仗法驾、太后的车辂、皇后的、亲王的、文武百官的礼器、法器、礼经、礼图、乐器等,更连文王琴、女娲笙、孔子冠这些古董文物也都在索求范围,更连乐书、乐章、祭器、九鼎圭、浑天仪、铜人、刻漏、古器、皇家图书馆藏书、古圣贤图像、皇城宫图四字图、天下州府职贡、宋人文集、阴阳医卜之书,所有文章典籍,儒、释、道经典尽在需索名单之中,尤其是对苏东坡几人的墨宝指名索求,对于王安石的文章诗词却又弃之不顾。
开封府官员都是干吏,这些冗吏们一旦工作起来,集体智慧迸发,效率还是极高的,他们深知小民贪利的天性,于是传令,准许小民告发,但凡坐实,赏钱三千贯。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不惜放下了身段,深入基层,挨家挨户的翻找值钱之物,搜刮略有姿色的女子。
女真人索求大内宫女,街坊女弟子,权贵大户人家使唤女子,而且声明品貌不佳者不在索取范围之内。徐秉哲这厮秉承女真人意志,竭力取悦金人,摇尾乞怜的力度可谓前不见古人、后不知有无来者。为了足额。这厮不惜把妻女也浓妆淡抹一番奉与金人。
为进一步监视宋君臣城中动态,金人又派出使臣入城。这次他们再不去住都亭驿。而是入住各省部乃至朝堂,完全是一副主人翁模样了。可他们并没有没完全鹊巢鸠占把宋廷官员赶出去,只是觉得凭借自己的能力无法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便把这些现成的奴才利用起来,每日只需挥舞着大棒就能让他们服服帖帖的尽心做事,还不需自己付一文工钱!
汴京城大宋的官吏们却不止是助纣为虐了,他们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其中难免“公报私仇”,“指鹿为马”的事情发生。中饱私囊更是举手之劳。徐秉哲虽然吃人饭不办人事,但还在表面上是宋朝官员,这样的行为有点儿为虎作伥、吃里爬外之嫌。
而那些归降了女真人的宋官人等,却不惜卖主求荣,反噬主人了。大内内侍承宣使邓珪作为深资太监的他,对于汴梁城中大内皇宫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当他看到女真人只对金帛子女感兴趣,不由得在心中微哂,于是积极地献计献策。给予指点,如果用无耻来形容这厮都觉得力有不逮。
在宋廷内侍和臣子的全力配合之下,城中禁军军汉充作役夫,搬运了三天。还没能尽数搬空。宋禁军每日都有饷钱,一笔不菲的收入足以使他们一家妻小衣食无忧。每日宋廷又供粮米,按季节又有衣裳。本来是想指靠这个军兵抵御外侮四夷,保卫江山边防的。可这些禁军在城防保卫战中却辜负了众人的厚望。
这些娇宠的禁军也曾无法无天,但在女真人面前连个响屁也不敢放。每天充作装卸工,却分文报酬也没有。低眉顺目的都是一派“孝子贤孙”状。如今城也破了,作为军人放弃了抵抗被派去充做役夫,省的闲着再生出些事端来,更是给官家添堵,只是他们每日面对着敌人会有什么想法,是不是也想作为胜利者出现在他们面前…
再说太上皇赵佶从前生活在龙德宫,儿子孝顺从不拿那些烦心事来告诉他,以至于女真人南下直至围城他都懵懂不知。直到城破之后被儿子紧急接到大内皇城才知道形势已经败坏如此了。
从前有儿子在,赵佶可以躲在龙德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儿子在城外金营中吉凶难料,孙儿虽然监国,却是个几岁的娃娃,还没有断奶,如何处置军国大事。不得已之下,他只得从幕后走到台前,传出旨意给京城中的亲王、帝姬们,令他们凑份子钱,好讲皇帝赎回来。
便是寻常百姓家,家族中也难免会有磕磕绊绊,是非长短,更何况号称‘天下第一家’的皇家,当然更多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虽然在内心中盼望着这个倒霉的赵桓死于非命的也不在少数,现在道君皇帝发话了,亲王、帝姬、宗亲们只得忍痛破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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