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府中的总管缺你挣这几个钱啊…”
“将你们送的这里,真是做了个亏本买卖,心疼死我了!你们躺在这可以安心睡觉了,却要让我去面对你们家中的亲人,我怎么办呢!”……
赵信听着树林那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他在哭泣,呜咽、流泪、、抱怨、悲痛欲绝,虽然知道自己心中始终无法放下的那人就在身边,但她却不敢扭头去看一眼,不能给予他安慰…
“兄弟们,你们安心的在这里休息吧,等我收拾了他们,一定带你们一起回家,来吧,咱们再干一杯!”
“他要走了!”赵信听到王爷与‘众人’告别,猛地站起身向那边望去,深深的思念让她再也无法自抑,她想看看王爷,哪怕是一眼也好。
“小娘子你的头发真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正翻身上马的王爷恰恰也扭头向这边望来,略一愣神,丢下了一句话大笑着打马而去。
“这小子真可恶,我去杀了他!”听到赵柽口出秽言,萧崇杰恨恨地说道。
“大哥,不可!”赵信看着王爷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腾起的烟尘中,头也不回地说道,心中却暗暗发笑,“王爷还是那么小心眼,刚才那句话肯定是‘报复’自己惊扰了他的祭奠!可我的头发真的丑吗,就因为这个他没有认出自己吗?!”她又患得患失起来。
赵信摸了摸垂在耳边的发髻,不禁黯然,契丹的女子只有成婚后才能留长发,而少女必须剪去头顶头发,在前额垂刘海,仅两鬓上方可留长发,垂于耳侧梳成双髻,其余的地方都不准留发,这当然不如中原女子的发式好看,也难怪王爷说自己丑。
“为什么?难道你认识他吗!”萧崇杰向前走了两步不解地问道。
“不认识,看那人的气派肯定是德州城中的大人物,咱们杀了他岂不和德州结仇,平白多了个敌人!”赵信否认道。
“德州军先败后胜,看来代价也不小啊!”萧崇杰虽然将信将疑,但是妹妹的说法又让他挑不出什么毛病,看着眼前铺满整个山坡的一座座坟茔笑笑说道。
“嗯,但比之我们原州军却又强了不知多少倍,当时我们碰到的不过是金军的偏师,却损兵近半,精锐几乎耗尽才将其击退。而德州军组建不满一年,遇到的又是完颜斜也率领的主力,不但击退了他们的进攻,还让完颜斜也大伤元气,无力再进攻西京,我们不能不服啊!”赵信在坟茔间穿行,仿佛又回到了昔日战友的身边,可墓碑上的名字却无一相识,但刚才她分明听到王爷念叨的那些名字都是忠勇军中的将士啊?
“唉,我们原州军要是能有如此实力,何苦受他们调遣!”萧崇杰不无羡慕地说道,他跟金军作战经年,当然知道完颜斜也是什么人物,也知道金军主力的战力,事实让他不禁丧气,自己前有悍敌,旁有强邻,想出头并不容易。
“是啊,德州军如此强悍,无论是谁都会想和他们结盟!”赵信站住脚,看着眼前的墓碑,忽然想通了,德州军即使不是王爷组建的,也必定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说明王爷已经暗地里插手辽国的战事。
“小妹所言极是,西京方面肯定是要下力气拉拢,只要他们肯听话,萧察剌就能凭此在西京站稳脚跟,我们不能坐视不理!”萧崇杰也想到了,谁得到了德州的支持,那么实力就会大增。
“想与他们结盟恐怕不易,不拿出点诚意,付出相当的代价,难啊!”赵信苦笑道,大哥真是异想天开。
因为忠勇军组建之初就是以辽国和女真为假设敌,组建的商队收集的情报也多是关于两国的,西夏只是王爷的练兵场和垫脚石,所以对王爷插手辽国战事与女真为敌,赵信并不感到意外,而王爷做事向来精明算盘打得叮当响,想从他手里弄出点东西就得先做好吃亏的准备。
“你们真好,王爷还记得你们,可如果我哪一天也和你们一样,不知道王爷是否还能记起我这个忠勇军的叛将!”赵信看着坟前还未熄灭的香烛,供在灵前的粽子,不免悲从心来,喃喃自语道。
“五妹,你真的不认识刚才那一伙儿人?如果你与他们熟识,咱们正好可以借机和他们联手对付西京!”萧崇杰看着妹妹悲戚的样子,显然与这些死人相识,且感情深厚,再次追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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