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知恩威并施的道理,她将俘获的黑奴族部众按战功大小分配给参战的部众,黑奴族长枭首示众,尸身挂在了城墙上曝尸三日。
“五姑娘,城中的商队不知为何都要离开,属下不知如何处置,请示下!”正被突然出现的女真人搞得心神不安的赵信,刚回到城主府就有人进来禀告。
“哦,是不是有人擅自增税,或是强买强卖,骚扰商队引起了恐慌!”赵信有些惊讶地问道,原州城正建在一条驿路上,是当时辽东通往西京道的重要交通线,而这里处于游牧和农耕地区的交界线,所以一直是重要的商品交易区,商税也是城中的重要收入,赵信接管后更是出台了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吸引商户到此做生意。
“禀五姑娘,属下查问过,没有这些事情发生!”那人急忙回答道,
“嗯,那你找个商户到府中我亲自询问一下缘由!”赵信言道,原州地处塞外,出产多是牛羊、粮食、毛皮这些东西,物产不丰,日用品多需外埠输入,而生产的物品也需商队收购交换,商队都跑了,百姓的生活将受到很大的影响,如果不是己方的原因,那就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这些商队的人都是狗鼻子,离着老远就能闻出危险的味道,所以赵信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过问一下。
“拜见节度使大人!”时间不长,府中的一个属官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人走了进来,那人向赵信施礼道。
“你是哪个商队的?”赵信挂上面巾转身问道。
“禀大人,小人是大宋盛仁堂商队的管事,姓郝名言,大家都叫小人耗子!”那人并不怯场,笑着说道。
“盛仁堂?!”赵信一惊皱了下眉道,王府的商队都是以‘盛’字开头,不会是‘自家人’吧,“你们属于大宋哪一家,我怎么未曾听闻?”
“呵呵,大人可听说过盛义堂?”郝言笑笑问道。
“嗯,有所耳闻,听说是起家于襄邑,如今商号遍神州,商队行走于四国八方,难道你们与他们有关!”这个赵信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是王爷当年一手创立的两大公司之一,她是看着它由小到大的。
“大人博闻,所说不错,如今我们东家生意越做越大了,几个月前便将北边的买卖拆分出来了,改称作盛仁堂,与盛义堂是一脉相承!”郝言赞了句道,眼睛瞄向赵信也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原州女掌门,可他很快失望了,面巾下只露出双眼,面目一点看不见。
“大人,您怎么啦?”那个属官看到五姑娘听完神色有变,沉默不语,急忙问道。
“哦,那你出身何处,你家东家可好啊?”赵信一阵失神,王爷的触角已经伸到了原州,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可赵信还是忍不住想得到王爷的信息。
“小人家是代州的,可是与我们东家有旧,可我只是一个小管事哪里能知道东家的事情,只是听说他年轻的很,却能掌管这么大的买卖,想来也不是凡人,小人也想见见可却无缘啊!”郝言叹口气说道,话中却对自己的东家崇拜得很。
“彼此彼此,我也只是久闻其名,未曾谋面!”说罢,赵信只觉脸上发烧,如果说与他们东家熟悉,天下人可能再没有能超过她的了,现在听郝言如此说也放下心来,这人只要不是出身襄邑,就不会认得自己,但是他毕竟是为王爷效力的,不觉生出亲近感,请其坐下,命人上茶才又道,“郝掌柜,原州的买卖不好做吗?”
“大人,要说买卖原州确实是个生金之地,这里交通便利,沟通南北,物产丰富,税赋合理,只要不懒,货物对路,总比它处能多挣一些!”郝言说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大家都要走啊?”赵信不解地问道。
“难道大人不知吗,女真人就要来了,那些人都是蛮人,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原州就要遭受兵火,我们怎么还敢留在这里啊!”郝言看看赵信,惊异地说道。
“女真人要到原州,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赵信通过刚才的事情虽然有所怀疑,但乍然听到女真人就要到原州了,还是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