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人诬为元祐党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宗正,燕王说的可属实?”赵佶本就同情孟氏,对其深有好感,听罢不禁动容,问道。
“启禀圣上,燕亲王所说皆是实情!”宗正被赵柽说得脸都红了,这事本是他的分内之事,却为避嫌不敢过问,还是人家燕亲王替他们挽回了皇家的脸面。
“宗正,即刻修复瑶华宫,请皇嫂搬回居住,由族中供养,按旧例支取月俸!”赵佶说道,王黼等人听罢,面面相觑,皇上一句皇嫂便给事件定了性,燕亲王所为那是家事,轮不到他们管了。
“禀父皇,儿臣要参侍御史陆得先!”这边刚刚尘埃落定,赵柽又说道。
“燕王,御史风言奏事,不可获罪,你不知吗?”皇上还没说话,有人先吱声了,说话的正是蔡攸,这也是善意的提醒。
“本王不是要参他诬陷本王,而是参他大不恭之罪,陆得先收藏元祐罪臣苏轼画作!”赵柽冲蔡攸微微颔首表示谢意,朗声说道。
“微臣没有,请圣上明断!”陆得先没想到刚才的事情还没了结,又摊上大事了,赶紧自辩道。
“父皇,今晨儿臣上朝途中见其与一商贩鬼鬼祟祟收买东西,因而觉得其中必有见不得人之事,便遣人查询,果然发现其从小贩手中买的是罪臣苏轼画作,而朝廷早已命令不准收藏苏、黄之作,其执法犯法,应当严惩!”赵柽义正言道。
“圣上,绝无此事,这是有人欲栽赃微臣!”陆得先听罢,就知道报应来了,都说燕亲王眼里不揉沙子,得罪他迟早要还的,年前李侍郎得罪他,不但丢了儿子,还被停了职在家候罪,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贪图那套宅子惹下了麻烦,可他也知道此事绝不能认,否则自己就彻底完了。
“父皇,此事刚刚发生,其收买的东西肯定还在他家中,只要父皇下旨到其家中一搜便知!”赵柽说道。
“圣上,燕亲王这是对微臣弹劾其结交元祐党人不满,设计报复微臣,还请圣上明察啊!”陆得先极力挣扎着,想着自己从家中出来的时候明明将弹劾燕亲王的奏章藏在袖中从未离身,而到宫中这段路自己只和卖画的孙四有过接触,只有他有机会掉包,那么燕亲王能很快知道自己买的是苏轼画作的事情就更好解释,这都是他安排的,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大宅子是别想了,王相收拾自己是肯定的了,但是这起码还能有条活路,可要是这条加在自己身上,那可是遗祸子孙了,说什么也不能认的。
“燕王,此事重大不可胡乱猜疑,待有司查证再议吧!”赵佶此时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多半是自己的儿子打击报复陆得先,可有时坏事也会变成好事,如今他也知道蔡京罢相后,朝中诸臣开始倒向王黼,而王黼是借梁师成上位的,两人必是一心,如果他们内外勾结大权独揽,足以操纵国事,自己岂不被架空,现在陆得先阴错阳差的得罪了梁师成,要想立足只能依附自己,而自己便在他们中间安插了根钉子,所以想保陆得先为己所用。
“儿臣遵命!”听锣听声,听话听音,赵柽立刻明白了他爹的小算盘,赵柽摆出一副恭顺的样子施礼后退回班内,可谁都能看出燕亲王打虎未死心中不忿,赵佶也一笑而过...
朝会散后,赵柽被皇上留下,召到内殿,父子两人相对而坐,“柽儿,今日殿上的事情是不是你设计好的?”赵佶笑笑问道。
“呵呵,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父皇的火眼金睛,儿臣苦思冥想多日才琢磨出来的招,让您一眼就看透了!”赵柽‘不好意思’地讪笑道。
“此事朕已经替你遮掩过去了,你为何还要搞事儿,是不是心中还有怨气啊!”赵佶得意的笑笑,又端起父亲的架子说道,他有时都觉得奇怪,自己儿女一大堆,不知道为何就喜欢和二儿子说话,按说他书画无一精通,诗词虽能有时憋出几句佳作,可终归是半瓶子醋,父子俩可以说没有一点共同爱好,但是就是喜欢与他说话,也许他只能在赵柽身上感觉到那种家人间的亲情吧!
“父皇,儿臣觉着这些人死抓住元祐之事不放,还借此栽赃儿臣,其心险恶,以儿臣所见其是欲图谋不轨,颠覆我赵家天下,欲取而代之!”赵柽看看左右,凑到他爹耳边小声说道。
“柽儿,此话危言耸听了吧!”赵佶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儿子把这事的高度拔得这么高,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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