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的确实有点被吓住了,这世上最挣钱的就是盐,铁了,咱们控制了盐州的青白盐,就等于控制了我们西夏和西域诸国的盐袋子,就是我们大宋只要放开,咱们也能分上一大块!”张确擦擦汗道。
“不错,可你还忘了件事情,西夏已经同意我们在河西四州开埠,我们要抢占这个市场,将我们生产的物品通过他们销往更远的地方,所以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成立盛和堂利用前期的关系,控制这个市场,我准备将西北的买卖全部交给你负责,你可不要辜负本王啊!”赵柽说道,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此后几年大宋的走向如故的话,必将经历兵火,他已将襄邑的产业逐步西迁,这里将成为自己新的基地,他必须利用这短暂的和平完成积累,往后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但现在前途未定,有些事情只好从缓,能做的暂时只有这些,先把好的抓到手。
“谢王爷信任,小人定会尽力而为!”张确激动万分地说道,现在自己的年薪过万贯,给个知府都不换,以后只怕还要水涨船高。
赵柽又吩咐将此次贩人所得,分出二百万给孙二钱,一百万给在辽国打拼的刘崧,其余的缴入王府内库保管,又令将匆忙采购的回京所需物品交给见喜收点。
送走了张确,赵柽又见了李峻和金赫、薛海等人,令李峻协助赵仁工作,而金赫等人依然潜伏,不得向任何人暴露身份,将部分情报人员北调,着重收集辽国和金国的情报,命薛海带领行动队三十人秘密随己进京。
忙完一切,天光一亮,赵柽匆匆洗漱后便匆匆出门准备上路,府中众将早就等在府外送行,他又一一嘱咐了几句,却没有发现折美鸾的影子,叹了口气翻身上马出城,赵仁等人将王爷送出十里才依依不舍回转灵州城,各人按照王爷吩咐各司其职,但对王爷此行都不免担忧,心头笼罩着层阴影...
此次回京因为时间紧迫,赵柽为赶时间决定不走河东,而是过境陕西,经长安、过郑州回汴京。童贯暂时不能离开尽地主之谊,但也派出一名属官带一队军士与赵柽随行,充当向导联系地方,打点沿途事宜。
按照测算,每天必须行军一百五十里以上才能按照旨意赶到京城,忠勇军已经达到了一人双马的水平,近卫营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尽是良驹,这个从理论上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可赵信根据地图算出每天平均行军二百里以上,才能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于是决定每日天亮即行,保证在天黑前到达目的地,为了途中不耽搁时间,午饭都是以随身携带的干粮解决。
队伍出了灵州城向南进入灵州川,现在正是冬季,正是河流枯水期,道路都被冻实,坚硬无比,很适合行军,但是这里毕竟是刚刚收复的失地,还有散兵游勇及不肯臣服的部落潜伏在河谷中劫掠往来的宋军士兵,而赵柽随行的大车就有二十多辆,任谁看都是只‘肥羊’。为了防止意外,赵柽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坐车,而是同大家一样骑马,他昨天忙了一天,又一夜未睡,疲惫可想而知。
疾行一日,他们一路有童贯的亲兵打前站,自然是一路平安通过。在傍晚穿越了灵州川,到达韦州。韦州汉代属北地郡地,唐灵武郡地时称安乐州和长乐州,北宋咸平年间为西夏地,西夏李元昊改为韦州,静塞军司治所,为西夏韦国公仁多家族世袭,其归宋后,成为孑勒家族封地,童贯出兵攻下韦州后依然称长乐城。
“长乐知州仁多奉易拜见王爷!”赵柽一行人刚刚到达驿馆,长乐知州得知后马上率众前来拜见。
“免礼,不用客气,本王路过贵府,打扰了!”赵柽看了下长乐知州,此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既然自称姓仁多,自是仁多家族的人了,这让他有些诧异,自己当时让孑勒正川助童贯夺取静塞军司就是有意提拔他,让他继续执掌韦州,稳定后方,可如今掌权的却是仁多家族的人。
“孑勒巡检正川拜见王爷!”这时各蕃族巡检上前一一拜见,最后一人低头行礼道,正是降将正川。
“正川你辛苦了!”赵柽起身上前搀扶道,只见正川面容憔悴,人也显得沧桑了许多,可见他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王爷,下官只是尽力,不敢称辛苦!”正川板着脸说道,没有一丝笑模样,似乎对赵柽颇有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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