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最后一日,嵬名安惠当然不相信赵柽的鬼话,严令夏军兵不解甲,马不卸鞍严加戒备,可却横戈待旦的空耗了一日;九月十一,这是正日子,夏军更加戒备森严,可连宋军个影子都没看到;到了次日凌晨,宋军大队人马突然出现在东城,城中警报四起,全军上城戒备,调集人马增援东城。可这刚刚站定,西城又出现宋军,运土填壕,夏军又赶紧分兵赶往西,可人到了,宋军也撤了...往往复复折腾了一天,夏军忙得焦头烂额。
接下来数日,宋军白天吃饱了,晚上睡醒了,有时就出来遛一圈,可夏军总这么折腾吃不消啊,就连嵬名安惠两眼熬的跟兔子似的,失眠都给治好了,屁股一挨椅子,脑袋刚碰枕头,立刻便进入梦乡。日日防贼不见贼,夏军人人都疲了,哪管宋军在城下击鼓敲锣也都不理啦,任由他们折腾!
......
九月十五日,宋军大营中寅时初火军便早早做熟了饭,今日的饭菜比往日更加丰盛,大块的肉随便吃,肉汤随便喝。卯时末,全军饱餐完毕,聚将鼓响,三通鼓后,各军主将齐聚帅帐。
“各位,我军已经围城多日,今日便是决战之日!”赵柽朗声说道。
“谨遵王命!”帐中诸将齐齐施礼道,当然也包括陕西军众将,现在吃的、喝的、用的,连两位主将的公子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如何不低头。
“忠勇军副帅赵仁听令!”
“末将在!”赵仁出列答道。
“命你为前军统制,领龙将、狮将、虎将、豹将及所属人马主攻灵州城!”
“末将接令!”赵仁上前接过金批大令道。
“陕西军泾原路经略使姚古,鄜延路经略使刘延庆听令!”
“末将在!”两人齐声答到出列施礼道。
“姚古命你为左军统制,领本部人马伏于东门附近,截杀出城夏军,伺机进城,合兵于灵州内城!”
“刘延庆命你为右军统制,领本部人马伏于西门附近,截杀夏军,阻击静、永两州援军,如无敌情,伺机进城,控制西门,会兵内城!”…。
“谨遵王命!”两将领了令牌退后。
“河东军秦丰、韩通听令!”两人施礼出列,赵柽接着说道:“命你二人率本部人马为后军,守护东关镇,确保粮草、闸口无失,同时阻击兴州援军!”
“麟州团练使周达钧,本王命你为中军统制,统领河东诸营弓箭手护卫中军!”赵柽道。
“末将遵命!”周达钧惊喜异常上前接令,保护王爷这是多么重大的责任,过去都是忠勇军的人马护卫中军,今天轮到了自己,这表明王爷已经将自己当做亲信。
“赵智听令!”赵柽看看赵智道,“你率领忠勇军辎重各营及各州民夫为后援,负责救治伤员,收敛遗尸,运送弹药、物资,责任同样重大,不得有失!”
“王爷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赵智对不能参加直接战斗略有遗憾,可还是躬身领命。
“灵州今已陷夏贼之首百年,平定西北,收复河南之地乃是历代先皇之愿,为全此愿,我大宋数十万热血男儿血洒西北,魂丧大漠!今日之战,要雪百年之耻,重夺灵州,振我西军之威,诸位之名亦将永垂青史!”赵柽排兵已毕,起身说道。
“必胜,必胜...”众将的吼声直冲云霄!
各将领兵而去,赵柽领军在灵州南城下列阵,而灵州城上警钟不鸣,夏军已经习惯了,认为宋军又是城下半日游,一会儿便回去吃午饭了,却没发现门旗之后隐着杀机。
“参见王爷,忠勇军选锋营集结完毕,请王爷检阅!”阵后一队军士已经列队完毕,一将出列报告道。
“好...”赵柽一字出口,已是热泪盈眶,这种场面在前世他虽然经历过多次,但依然难以抑制感情,眼前这支队伍将最先踏入战场,登上城头,而其中能看到胜利的却不知道还有几人,他们是勇士也是死士,是这支队伍的精华、骨血,也是儿子、丈夫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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