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为人知的大战黄天荡,历时四十八天,他和媳妇儿梁红玉击鼓阻金兵,使金兀术大军无法夺路北归。兀术向他求情,韩世忠却说:“还我两宫,复我疆士,则以相全。”兀术无语。此次战役,世忠以八千军兵大战十万金兵,著名于史册倒是当之无愧,也以他领着百十个军兵就敢到灵州城下挑战的性格相符。
“姚平仲看来也是徒有虚名,勇冠三军能怎么样,作为一个大将却没有担当,做错了事情只知推脱,这也难怪他日后在汴梁城下袭营失败后,为了逃避责任竟然丢下大军独自逃跑,年过八十才敢在人世间露面,相比之下这韩世忠才是英雄,只是他出身草根,无人赏识,所以混了这么多年,立功无数,才混了个队正。”赵柽想到此,指指被摁在地上的韩世忠道:“你说你是主使,那就要替他领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还是想好再说!”
“没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砍头吗,脑袋就长在我的脖子上,拿去便是!”韩世忠费力的抬起头说道,“不过,我不想死在自己人的刀下,请王爷让我去与西夏人拼命,战死沙场!”
“王爷,此人姓韩名世忠,虽只是个队正,却是员猛将,曾独自攀上敌城,斩杀敌将,还请王爷饶他性命,戴罪立功!”姚古见韩世忠为儿子顶罪,再不说话那就没法做人了,出列施礼道。
“哼,韩世忠,我倒是听说过他的勇名,可我们军中从不缺猛将,也不需要不遵军纪的猛将!”赵柽走下帅座,让人松开韩世忠,两个亲兵将他拉起,但是还紧扣住他的肩膀,防他暴起伤人。
“王爷,现在大战在即,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再说临阵斩将,终是不吉,还请王爷绕过他们!”刘延庆心中着恼,人家儿子有人顶罪,自己的儿子只能挨刀,可形势所迫只能如此了。
“王爷,刘经略说的对,临阵斩将不祥,不如留他有用之身为国立功!”这时秦丰也出列求情,毕竟他们同在西北多年,又是乡里乡亲的,不好拨了面子。
“请王爷收回成命,让他们戴罪立功!”这时又有两人出列求情,赵柽看看乃是辛宗兴和杨惟中二人,他们也是西北军中的后起之秀。
“唉,军纪如山,如果军中人人都像他们,本王将如何统御三军,你们不要让本王为难!”赵柽摇摇头,叹口气说道。
“请王爷饶过他们,末将定将严加约束手下,谨遵帅令,一切以王爷马首是瞻,绝不敢再违军令!”刘光世见机的快,这是王爷逼他们屈服呢,为了儿子他只有低头了。
“一切皆听王爷的,绝不敢再犯军纪!”姚古也赶紧下保证。
“请王爷饶过他们,我等愿意作保!”陕西军看两位老大都软了,也做起了顺水人情,齐齐出列道。
“王爷,军法森严,也有特例,这三人都是有用之才,如今斩了太过可惜,还请王爷饶恕他们!”赵仁看王爷直咂牙花子,就是不说话,心里立刻明了,王爷本来就没想杀他们,就是想杀杀陕西军这帮骄兵悍将的傲气,现在等自己递梯子呢,否则不好向河东军众人交待。
“请王爷开恩!”忠勇军众人见赵仁开了头,也都明白了,七嘴八舌地上前求情。
“唉,你们这是干什么?罢了、罢了...”赵柽望着众将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赵义,军法中对此如何处置,可有变通之法!”
“禀王爷,军士触犯军法获罪,可以战功折抵,如无功劳可发往死士营戴罪立功,战时当先,以恕其罪!”赵义终于等到了王爷发来的信号,想想说道。
“那好,就依你的意见!”赵柽再叹口气说道,“死罪暂免,获罪难逃,主使之人每人四十军棍,其余人等二十军棍,皆送到惩戒营,攻打灵州城时作为前锋登城,到时本王将亲往为他们助威,如立大功,不但死罪皆免,还可依律封赏,如要畏战不前,本王也会亲手斩了他们!”
“谢王爷不杀之恩!”众人听完齐声谢恩,可心中滋味只有个人知道了,姚平仲三人死里逃生,自是高兴,刘延庆和姚古却没有丝毫喜悦,两人保住了儿子,恐怕以后再难以在这小子面前抬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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